我严肃道:“行不行也得试一试,难道你不想离开这荒僻之地了?”
“想啊,我做梦都想!”王富华攥了攥拳头嘀咕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朝他施毒算了,我就不信老子还搞不死一只老鸹!”
这小子又开始盲目自信起来自己的毒术了,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总觉得自己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最有造诣。可是,殊不知河里淹死的绝大多数都会会水的,雪山上冻死的,多数都是职业登山者。
“王富华,你狗日的听不听我的?”我不禁加重语气道:“有老马的经历,我有经验,所谓的‘泪痴鸹’和火怨狄一样,都是一些无根五体生的意念产物,你对它施毒,就像是对空气打拳有意义吗?简单的来说,这就是你王富华的心魔,不管你有什么毒药,你都战胜不了它,必须你亲自出场。难道说,你还怕和一只老鸹面对面说句话不成?”
最后这句话,我特意用了激将法。
果然,王富华一听,顿时牛眼一瞪道:“我怕它?老子什么没见过,天上飞的海东青,地上爬的眼镜蛇,水里游的箭毒蛙,那个不比他吓人?不就是说句话吗?它还能把我的脸给挠了咋地?”
王富华一扭身,气呼呼朝着那‘泪痴鸹’就走过去了。
东方鬼鸮抖了抖翅膀,显得也有点兴奋,哇哇大叫两声:“王刚哥……王刚哥……”
王富华垂着头,大骂一声:“叫,叫个屁!你这又黑又丑的老鸟,自仗着长得丑就可以不要脸是吗?王刚哥个屁,我告诉你!你那野汉子早死了,知道吗?你也早死了,死透了,渣子都不在了!还有,别找什么王富华了,那撮鸟……撮鸟……也死了!”
说完,干脆抬起头,大眼睛珠子死死盯着泪痴鸹。
说实话,这些方法,都是诸如“山海经”、“奇异录”里的一些杂门野方,我心里也没底到底管不管用。所以,王富华上去破口大骂的时候,我死死盯着泪痴鸹,只要它有一举一动,我马上就会把王富华拉回来。
眼见王富华冲了上来,泪痴鸹瞬间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将长长的脖子探了出来,鹰嘴嘴脸几乎和王富华的脸碰在了一起,双方彼此死死盯着。
所有人都紧张到了极点,王富华虽然目光紧逼泪痴鸹,但是身子也不由的有点发抖,因为太近了,只要泪痴鸹上前一啄,就能将王富华的脸啄花……
僵持了大概一分钟左右,泪痴鸹突然目光萎靡了下去,全身的毛也都顺从地垂了下去,声音改换成了低沉的呜鸣,然后像是消散的干冰一样,一点点消失在了王富华的头上……
王富华扭过头,朝我们呲牙笑了笑,突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富华……”默然儿惊叫一声冲了上去。
王富华还算有些人缘,聚拢的那群老鬼见状,也没做鸟兽散,一起为了上去,惊慌失措地大呼小叫起来。
我走上前,切了切王富华的脉搏,果然和老马一样,都是身体里突然纳入了一股邪气,一时不能消瘦所致。
“怎么样?罗先生。你可是大神医,他……不会有事吧!”默然儿小心翼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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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笑,道:“到底是一家子,吓成这样?放心,他已经是个鬼了,还能死到什么程度?歇一会就好了,就跟吃了个馒头噎住嗓子一样!”
众人侍候王富华这功夫,我看了看那石柱,石柱的上端同样有个手掌印。
我摊开手,将巴掌压了上去,又是不大不小,正正好好,就好像这巴掌本来就是我了印上去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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