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过头,看着刘大进手背上的伤问道:“没事吧?”
“没事!”刘大进牙缝生风,倒吸了几口冷气咒骂道:“没想到,这畜生竟然还敢反抗。这要是咱还有当初那修为,何必被这一泡猞猁老尿灼出几个大疤来啊!”
“鬼医志上说,猞猁修道,靠的就是下元中藏得一泡老尿。这泡尿毒性甚大,百兽不侵,就连老虎看见花白胡子的猞猁,也得绕着走。另有说法,这猞猁尿还是进修至宝,内服可克制虚火,能让人迅速入定。你不是克制不了怒火吗?此行阳间你的任务不是抑怒吗?我看,干脆,你干了一碗猞猁尿吧!”我一本正经调侃道。
刘大进听得无比认真,听到最后,才一嘬牙花子道:“我去,你这是大姑娘穿铁裤头钻被窝,逗傻小子呢?看你那一本正经的样,不知道的还真得喝一碗。”
我一笑道:“这是书上说的,总得有人尝试吧!当年他神农尝百草,换的人间千秋富贵;今日你秃子喝猫尿,开启个人万代风华。这多么难得的机会啊!”
“去!书上还说谨遵医嘱,若有私服,后果自负呢!”刘大进努了努嘴,指了指一旁的院子道:“怎么着?顺带着再收一个?”
我点点头,上前推开了院门。
说实话,要不是我和刘大进经历这么多,有特殊本领,还真就识破不了这个老太太。这老太婆演技十分了得,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喂,来客人了,不迎接一下吗?”刘大进也不端着,进院便冷哼一声。
推开的大门簌簌落着尘灰,破败的院子里杂草丛生,几间小房黑乎乎的,残砖断瓦随处可见,显而易见,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要不是推开这扇门,你哪能想象,刚才那个老太太所指的家居然是这个样子!
“怎么?还不出来?”刘大进毫不客气道:“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一定绑了自己,老老实实跪过来,或许还能苟延残喘一命。”
秋分瑟瑟,瓦檩上的几株狗尾巴草东摇西晃。
除了几声秋蛐蛐的叫声,四周静谧极了,根本就没有一点回应。
“老太太,外边的那只猞猁已经被我杀了,你应该谢谢我,否则,它一定会和你拼个鱼死网破!”我上前轻轻推开倾斜的木门,轻描淡写地说道:“实不相瞒,我不杀你,毕竟,你和那猞猁不同,你取精灵,他杀人,性质不同。但是,你撞上我,算你的不幸,谁让你跑到阳间车上呢!你需要将命当给我几天,我要你替我办件大事,否则,我不保证我这兄弟不下死手……”
刷……
一道影子极速闪过。
我理都不理,打量了一下屋内。
屋里摆设完全是几十年前的模样,木板床上的绣花床单都已经腐烂不堪,一架缝纫机上满是锈痕,柜子上红木框里的照片都泛黄模糊,只有那家银摆座钟还在哒哒的走着。
“你就是这个屋子的主人吧,这么多年了,还不愿意离开,为什么啊?”我拍了拍相片上的灰,依稀看见上面是一对青年男女,衣着古朴,大概是六七十年代的样子,男的身穿绿军装,女的仔细看还能认得出,正是那老太年轻时的模样。
“我猜猜看,为的是这相面里的男人吧,你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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