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房间静了下来,如同瞬间冷凝。
这女人更是傻眼了,愣在那好一会,才颤颤巍巍扭动脖子,回头小心翼翼一瞧,此时我正直挺挺坐了起来。
“啊!”
炸裂般的尖叫,直接将整个病房的气氛掀上了顶峰。
“诈尸,诈尸啦!”女人嚎叫着就要跑,结果太过于紧张,高跟鞋一歪,直接来了个狗抢屎,趴在了地上。
她还以为是被我从身后抓住了,一边翻滚着爬一边痛哭流涕的呜嚎着。
“罗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放了我吧,别杀我好不好?那天我确实没去做头发,我骗你了……你……你的财产我不要了!”
我靠,还有意外收获,合着罗朴活着的时候,头顶上轻轻如呼伦贝尔大草原了!
看来,也难怪他会死,谁摊上这么个娘们谁不倒霉啊!
这次不同上次发烧那次,那次毕竟时间短暂,死而复生还有医学依据可言。可这次,按照正式死亡时间算,我都已经挺尸两个时辰了,所以,此时见我目光冷凝地坐了起来,那些个大夫、小护士也吓坏了,一个个哆哆嗦嗦退到了墙角。
只有刘大进,咧嘴一笑,朝我眨眨眼道:“哥,我就知道你没死,来,抽根华子压压惊。”说完,小声耳语道:“昨晚上你到底怎么了?把我吓屁了,那血流的跟不要钱似的,我就怕中午前你回不来,那这肉身可就得火葬场了!”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嘎巴,扭了扭脖子,从床上走了下来。这才发现,罗朴的这肉身几乎要毁了,全身是血不说,五脏六腑都在隐痛。一张口,先呕出一口血沫子!
脚脖子严重脱腕,比那跛子还要跛。
“古人说,女子大德,忠贞为先。罗朴可有对不不住你?”我幽幽问道。
女人不敢抬头,颤声道:“没有,没有,是我,是我自己不知廉耻,还无理取闹,罗朴,你……您好好上路,别记恨我,我以后年年给你烧纸!”
“活人不尊,给死人烧纸何用?”我冷笑道:“你说你刚才在哪?牌局?真是太感谢你了,能从百忙之中过来看我一眼。怎么,听说要继承我的财产?”
“我……我胡说的……罗朴,我……你就当我是一张废纸,一双破鞋,放了我吧……”
“可以!不过,废纸有废纸的用途!”
我抬起扭曲的脚,踏在这女人的后脊上,轻旋两下,突然用力,只听咯嘣一声,错位的脚腕被安了上!
这一幕更是让在场的人看目瞪口呆。
“滚吧,替罗朴感到不值!而且,你永远都不会得到罗朴的宽恕了!”
女人如蒙大赦,双手戳地,像是四足动物一般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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