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脑海里估算着草地的大小还有彼此之间的距离,然后得出一个结论,在下一刻,其他的鬼狼将与它们的主人保持着最远距离,即使最近一只,恐怕也必须要几秒后才能赶到。
也就是说,摆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最好,或许也是最后的机会,看看所剩无几的法力,图克咬紧牙根,突然发出一声怒吼,身体如炮弹般的冲了上去,脑海里不断的琢磨着各种可能——对方有可能再次使用那个诡异的包围技能,但是他坚信,自己从无数战斗中领悟的暴风雨攻击,只要一被粘上,身为德鲁伊的对方绝不可能再有闲余施展技能。
当然,也不排除那条古怪的花藤就埋伏在脚下,但是图克依然有信心不会被它束缚,至于毒素,野蛮人的法术抗性虽然低。但是还没软弱到被德鲁伊的猛毒花藤咬几口就死翘翘的程度。
猜测了各种可能以后,图克再次坚定地怒吼一声,将脑海里的杂念全部排除,脑海一片空明,是的,那在几秒之内便使自己两个伙伴死无全尸的诡异手段,已经让他丧失自信,并在内心深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所以即使无法干掉对方,他也要尽可能的让对方吃苦头,然后找回自信,否则他将一辈子无法抬头,这是促使着他留下来战斗的最主要原因。
是的,没有什么好怕地,其实他只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垃圾而已,只是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才将自己的两个伙伴干掉。图克露出了笑容,那刺满刺青的脸上看起来无比狰狞扭曲。
然后,他看到了笑容。
那是什么笑容?他清晰的记得,在死灵法师被那诡异的包围技能虐杀前一刻,他的脸上也露出了这样地笑容。轻轻说了几个字,然后,死灵法师死了。
当然刺客被那条怪异的花藤缠绕住时,他的脸上依然带这样的微笑冲了上去,然后。刺客也死了。
那恐怖的笑容。在他心目中就如同是死神地镰刀一般,在他心目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然而,他现在却冲着自己露出了这样的微笑。
图克那前一刻依然带着坚定和自信的狰狞脸孔,突然之间浮现出惊恐失措的神色,两种矛盾地表情让他看起来怪异无比,就好像是面部变了形一般。
求生地本能让他拼命的抑制住自己的身形。希望能停下来。离开,远远的离开这个恶魔。哪怕以后生活在阴影中也好,噩梦中也好,甚至选择最窝囊的自杀,他也不愿意再面对这个恶魔。
很可惜,前一刻自信满满的全力冲刺,让身体本就不大灵活的野蛮人图克,根本无法再控制自己现在地速度——自己依然在向着死亡地深渊前行,离那个恶魔越来越近,他那脸上淡淡的笑容,就仿佛是在宣告着自己死刑一样。
“呀啊啊——!!!”
当图克内心地恐惧达到顶点时,他突然疯了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双斧,聚集全身力量,然后高高的举起,高高的举起……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眼角一晃,在他身侧的丛林深处闪烁起一道有如实质的刺眼光团,从光团里散发出圈圈白色光浪就仿佛是暴风一般,将周围席卷地一片狼藉,下一刻,他感觉自己全身被一团白光所笼罩,身体轻飘飘的,似乎在乘风飞起,飞的那么高,那么远。
“轰——”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大炮轰蚊子?虽然用蚊子形容野蛮人的体型有点不恰当,但是看到小雪的光列怒破击正中准心时,我心里面还是不由的升起这样荒唐的念头。
不过,有一点我却完完全全的失误了——小雪的光列怒破击不但气势惊人,而且爆破冲击力也十分可观,当它击中野蛮人时,已经离我不足三米的距离,因此,我理所当然的面带着还没来得及完全转化为惊恐和后悔的微笑,刹那间便被爆炸的余波所吞没,在那泪流满脸的笑容之中,身子飘呀飘的飞了起来,然后猛地一头栽入远处的草丛堆里。
莫装b,装b遭雷劈,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我也就摆了个高手pose而已,用得着这样吗?将自己深深陷入泥地里面的脑袋拔了出来,上面沾满了淤泥和败草,晕乎乎的高高抬起头,我直叹命运多舛呀那个多舛。
野蛮人呢?如落水狗般拼命的甩了甩身子上的杂草,我猛地站了起来,四顾着搜索目标的踪影,这可是曾经将小boss级的罗达门特轰入魔法加固过的墙里面的变态攻击呀,就算告诉我野蛮人已经被轰飞出了皇宫范围我恐怕也不会觉得吃惊。
不过,估计是野蛮人还未领取飞行执照,所以上帝不愿意让他飞的太高,所以他只能往底下钻了,在不远处的丛林里面,出现了一个两米多深近十米宽的巨坑,里面还不断冒着焦黑浓烟,野蛮人图克正摆出大字型的豪迈姿势躺在里面,全身焦黑,眼睛紧闭着,只有那时不时轻微颤抖着的手指,仿佛还在证明他依然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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