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勇气已经很可怕，他还有这样的能力，真正走通新路。
是极目仰望也看不到尽头的高山！
怎能不绝望？
但是……
那么他心中的那一缕执念，真的彻底死去了吗？
恰恰是他一直视姜梦熊为目标，他才会绝望！
恰是有执才痛苦。
他哪怕低到了尘埃里，心中也住着高山。
直到姜望走过，留下一道光，焚起一缕火，点亮了那复燃的心。
从此试剑天下，直到有一天——
“那么……”姜望抚平心绪，抬眼看着洞顶的窟窿，问道：“这是衍道之威吗？”
墨门虽然支持韩煦革新朝政，大规模加注雍国，但肯定还没到随意为雍国投入衍道强者的程度。
余北斗从蹲姿转为坐姿，就那么一屁股坐在姜望旁边，毫无高人形象：“他若只是洞真，如何敢对我余北斗出剑？”
但姜望只是沉默，不赞同也不嘲讽，看样子并不打算再展开话题。
“以前有一位前辈告诉过我。”姜望这才说道：“在我的剑不足以维护我的道理之前，我最好学会闭嘴。”姜望语气寻常，看不出任何怨怼的情绪：“哪能不听？”
“但是为了不像你口里的那位前辈一样，被你以这种方式记住，我想我还是要解释一二。”
你大概可以这么理解——
我所做的事情，就是让你短暂跃出了河面。在那一剑降临时，在命数的意义上，你已经死去了。所以那抹除生机的一剑落下，却是影响不到你。而现在，我也只是把你重新送回了命运之河。你不是复生，是回归。你并未死去，只是在命运之河中的这段旅途里，短暂地跳了出去。
跳出去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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