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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元石。”姜望提醒道：“而且不是几块，是几十块。”
“虚数我懂。”姜望点点头：“就是说着说着，如果我不反对，就变成了实数。”
“行吧。”姜望捏着鼻子道。
“我在齐国有一个商行。”姜望说道。
“做生意，什么人都有。不是每个人都会讲信用的，契约也不能够规束一切。对于坏账，我已经看到了很多，也看开了很多。”
“是啊，当真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余北斗好像完全听不懂弦外之音，还附和着沉声叹息：“这个世界上，像你我这般一诺千金的人，已经很少见了。所以我为什么这么欣赏你，对你这么大方，你懂吗？”
审视自身掌握的所有，现在移动有平步青云仙术，杀伐有剑术、有火界、有五神通，神魂攻伐手段也补充了不少，状态道术有声闻仙态、还有五秘藏……
这样下次再追踪阳玄策这样的对手，不至于轻易落进埋伏圈。若被赵玄阳这样的对手追索，或者也能多拖延一些时间。
而追踪一道，多从五识出发。把握五识线索，追溯根源。当然其中也有很多顶尖的秘法，但难免雷同者众，容易被反制。如果有可能的话，姜望还是希望能发挥神魂方面的优势。
余北斗并没有怎么为难，沉吟片刻便道：“你现在掌握了什么追踪道术？不妨施展来看看。”
“品阶比我想象中更低啊。”余北斗随口揶揄：“看来姜捕头缺乏缉拿案犯的经验，齐国的青牌也没有什么门槛！”
余北斗嘴上说着，手里也未停，只轻轻一探，便将道术凝成的追思草抓在手中，静静看了一阵。
他如此描述着，而后五指微张朝上，拢成了一个“圆碗”。
好像只是漂浮而已，但又有着细微的不同。
以此透明之罩为穹顶，以手掌为大地，俨然形成了一方小世界，是谓天圆地方。独立在此方洞窟内，不与它处同。
但见碧草转枯黄，凋零又复生。
生死轮转于一瞬。从开始到结束，不断重复。
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了什么，但那一点灵光却总是若即若离，无法把握。他只是单纯地不想错过任何细节，也直觉自己不该错过。
于是天翻地也覆。
余北斗把手伸到姜望面前，轻声说道：“接着。”
圆球之中，凝固着一株烟气碧草。
而姜望的手掌，恰如湖面。
与此同时，在姜望的心中，一句句道决静静流过。
“如何？”余北斗很是自矜地看着他：“此术在外楼层次堪为绝顶，但有交锋，神魂有察，三日之内不绝，万里亦追之！你小子赚大了！”
相对来说，念尘之术更精准，能够持续更久。而追思之术更隐蔽。
他干脆利落地起身：“余真人，就此别过。”
在余北斗面前，姜望当然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唉！”余北斗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看来你还是对我有意见，怀恨在心！”
余北斗镇血魔、诛相师，无疑是正义之举。
“明白。”余北斗不再戏谑，视线落在前方不远处：“我其实没有别的事情找你，只是想跟你聊几句，大概是因为年纪大了的原因……或者你很赶时间吗？”
此时的余北斗，仿佛剥离了强者的光环，竟给人一种孤寡老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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