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业务熟练的仵作来说。
与切猪肉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难免刀颤手抖。
对于姜望的问题。
“忘了喝了。”她很平静地说道。
他只是问道：“林副使，已经验完了吗？”
“有什么线索吗？”郑商鸣问。
“当然。”郑商鸣道：“怎么，不方便说吗？”
而剩下六处伤口，明显都是死后才造成，伤口很不规整，应该是海门岛附近一种名‘虫犀’的食腐鱼造成。
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杀他的人不是外海的人，海门岛也不是他的第一死亡现场……”
郑商鸣愣了一下，勉强道：“这个，要看上面的意思。”
姜望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之前迎棺的那些人都已经散去，好像笼罩整个北衙的哀伤，只发生在看到乌列尸体的那一刻。
“人在不理智的情况下，容易做出愚蠢的选择。”姜望说道：“好歹共事一场，我不希望你以蠢货的名义去死。”
一代名捕乌列都死了，霸角岛顾幸那边的线索，只会藏得更深。
在没有确定性证据的情况下，无论怎么怀疑、怎么分析，无论那些分析有多么合情合理……都是徒劳。
雷贵妃遇刺案，至今已经十七年。
他们孤军奋战，进展艰难。那尘封的真相，才隐约浮现在水中。
明明距离真相只差最后一步，但这一步，怎么也跨不出去。
想必也很遗憾吧？
任何一个理性的人都应该明白，这一场闹剧结束了。
公孙虞死了。
无休止的追查下去，还会死更多的人。
更多的人只会是毫无意义地死去。
林有邪现在还能活着，仅仅只是因为她的官身。
但若真到了非杀不可的时候，那幕后之人也不会手软。
“是啊，好像一切都结束了。”姜望说道：“但是你不会放弃。”
姜望跟在后面，继续道：“你说你有和我一样坚定的心。所以我知道你不会放弃。”
姜望道：“人生很长，未来可以有很多可能……”
“请回吧，姜大人。”她说道：“我想静一静。”
临淄很大，人很多，这个略显单薄的背影，就这么走进人来人往的街道，很快就消失不见。
你看这汹涌的人潮，如此平常。
世间何人不苦？
姜望收拾好心情，正要转身回府，忽地一道传音在耳中轻轻炸开——这个声音很明显进行了掩饰，非常中性，雌雄莫辨，完全找不出本声来。
都城巡检府门前横开一条街道，街道对面是一堵围起来的高墙。高墙后面则是专为青牌捕快搭建的屋舍群落，很多捕快就住在里面，环境很是不错。
除了都城巡检府门前这条街稍嫌冷清，两边的街道都很热闹。
在捕捉到声音来源的同时，姜望足尖一点，青云碎灭，潇洒跨步，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东边街道上，但只见街道两头，行人熙攘。乌泱泱的人头挤来挤去，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生活。
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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