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神神叨叨的,以自己对他的理解,十有八九已经心里有数了。
孟绍原问了声:“后院那里,有幢单独的小屋是谁住的?”
“是我。”
一个看起来非常老实本分的人走了出来:“我是花匠,钟其,别人都叫我老钟。”
“老钟。”
孟绍原点了点头:“在这几年了?”
“回长官话,五年了。”
“五年了,不短了。”孟绍原“哦”了一声:“昨天晚上,就是你们老爷太太遇害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回长官话,我在睡觉,赵家的人都知道,我好喝几口,喝完倒头就睡,还是小谢把我叫醒的。”
叫小谢的急忙证明了他的话,说自己敲了很久房门,才把老钟给叫醒的。
“睡的够死的。”
孟绍原笑了笑说道:“老钟,你是什么文化啊?”
“文化?”
老钟有些尴尬:“我认得的字不够一箩筐的,哪里有什么文化啊,平日里写个自己的名字都费劲。”
“这样啊。”
孟绍原忽然说道:“把他给我抓起来!”
这一来骤起变故。
老钟也不敢反抗:“长官,我到底做了什么了,你要抓我!”
孟绍原冷冷说道:“你要是说自己有文化,我还不敢确定,可你非说自己不认得几个字,我不抓你我抓谁?”
这是什么意思?
“长官,你不能平白无故的冤枉人啊,我不识字又怎么了?”
“你还嘴硬?成,我让你死个明白!”
孟绍原看了他一眼:“你很聪明,故意要制造出凶手在杀人后,从后墙逃跑的假象,甚至还留下了两个鞋印。
可我让我的卫士演示了一下,我得到了不一样的结果,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老钟居然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按下去的脚印,和真的翻墙而过的脚印,深浅度完全不一样。”
孟绍原不紧不慢说道:“如果你不信,一会我可以让人带你去看一下。所以,我当时就判断,凶手根本没有离开过赵公馆,他就潜伏在这里。
其实,你也傻。凶手既然可以翻出去,也一样可以翻进来,何必还要那么费工夫,去骗开大门,杀了门房?万一门房不开门怎么办?
所以,我基本可以确定,凶手就是赵公馆的人!我顺着道到了你的小屋,发现那里是最合适的藏身点。隐蔽,而且可以直达赵希东的屋子。
当然,地点合适未必就说明你是凶手了。我于是不请自入,进了你的屋子,这我得和你说声抱歉,太不礼貌了。”
众人有些啼笑皆非。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位爷居然还说的那么客气。
孟绍原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只管继续说道:“我看到了你吃饭的桌子,不知道你们平时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
一张桌子,如果常年用来写字的话,桌面上总会留下各式各样的痕迹,哪怕你再小心也是同样如此,尤其,是在用墨水写字的时候。
那张桌面上,就留下了这样的痕迹,有些是旧的,有些是才留上去的。你一个不识字的人,整天在那写字?
还是赵公馆有谁吃饱了撑的,还给情人写封情书,专门跑到你那里去写?”
老钟面色没变。
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留下了这么大一个疏忽。
问题是,哪个变态,会去盯着别人吃饭的桌子看。
“你模仿赵希东的笔迹很久了吧?模仿得惟妙惟肖的。”孟绍原缓缓说道:“笔迹呢,能够签订出来,但我知道不用鉴定了。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在赵希东的书房里,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我想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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