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澜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口鼻间满是自然而然醉人又熟悉的馨香。
窗外阳光正盛。
他就算闭着眼,都能感受到窗外明亮的光线。
这让李天澜有些怅然,也有些不舍。
那疯狂而又梦幻的一夜已经过去,此时此刻,已经是新的一天了。
李天澜悄悄深呼吸一口,直接睁开眼,恰好看到了那一双也正在静静打量着他的璀璨眼眸。
这是李天澜看到过的最漂亮的眼睛,璀璨柔和中透着些许的清冷,但却并没有锋芒,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这扇窗户看过去,李天澜看到的只有一种浓到化不开的执着与深情。
这是自己的女人。
李天澜默默告诉了自己一声,随即笑道:“早。”
“快十点了,不早了。”
秦微白躺在李天澜身边轻笑道,薄薄的羊绒被遮挡住了她的身体曲线,只有一截雪腻的肩膀暴露在空气里面,分外动人。
李天澜直接伸手将她搂过来,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他轻轻亲了亲秦微白的耳朵,这才叹了口气,轻声道:“刚才睡醒的时候没敢睁眼,我甚至都以为昨晚就是做了一场春梦,梦醒了,也就什么都没了。”
其实又何止是昨晚,就算现在,他都觉得一切美好的近乎不真实。
秦微白的狂野,秦微白的顺从,秦微白的乖巧妩媚,秦微白的欲拒还迎。
昨晚的一幕幕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最终在秦微白死死抱着他默默流泪的画面中定格。
昨晚无论是从生理还是心理,李天澜都极度的满足,可他印象最深刻的,却还是两人从客厅到了卧室,承受着他进攻的秦微白坚持跟他对视时满眼泪花,有些委屈,似乎又有些释怀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秦微白楚楚可怜。
那个时候的李天澜疯狂的犹如野兽。可当一切平静下来之后,再回想秦微白看着他静静流泪的模样,李天澜却说不出的心疼,他说不出那样的眼睛里包含着怎么样的心酸和委屈,也不清楚秦微白想到了什么,但也是从那之后,秦微白彻底变得疯狂妖媚起来。
从晚饭结束后不久一直折腾到了半夜,凌晨两三点钟的时候,挣扎着洗过澡的两人才抱在一起睡了过去。
李天澜眼神恍惚,无意识的抚摸着秦微白光滑细嫩的背部,再次喃喃自语道:“就像是做梦一样。”
“所以你是想再来一次吗?”
秦微白从他怀里抬起头,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似笑非笑道。
李天澜一阵激动,但也只是激动而已,昨晚玩的太疯,现在当真是有心无力,平躺着感觉倒没什么,可一侧身,就算是温香软玉在怀,也难掩腰间的那种酥麻感觉。
“算了,先休息,改日吧。”
李天澜摇了摇头,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这改日二字用的实在是无比精妙,他嘿嘿一笑,松开秦微白,从床上坐起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秦微白也拿过了李天澜的衣服,她的行动明显有些不便,不要说是一个不懂武道的女子,就算她是无敌境的强者,刚刚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那种疼痛也是无法忽视的,她轻轻咬了下嘴唇,依然坚持着起床,看模样是要伺候李天澜穿衣服。
“我自己来就行。”
李天澜下意识的想要接过衣服,看着秦微白因为疼痛有些发白的脸庞,他顿时想起了落在沙发上套上的,代表着女子贞洁的那片血迹,昨晚只顾着胡搞,转移战场根本就没来得及收拾,估计已经被燃火看在眼里了,一想到这个,他的内心顿时又有些异样。
“我帮你。”
秦微白攥紧手里的衣服,轻轻摇头,态度却极为坚持:“我觉得这也是妻子该做的事情,迷彩服还是比较简单的,以后如果你穿西装的话,我天天为你打领带,好不好?”
李天澜一脸呆滞的点点头,看着钻出被子来给自己穿衣服的秦微白,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满室春光。
动作轻柔的伺候着李天澜穿衣服的秦微白同样脸色潮红,时不时的还要忍受着对方伸过来的咸猪手,这才一晚上就能这么欺负自己了,这哪里还是那个昨天说面对自己自卑的王八蛋?
穿衣服就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功夫,等到李天澜和走路姿势明显有些不自然的秦微白走出卧室,时间已经接近了上午十一点。
燃火坐在客厅里正在翻看文件。看到李天澜和秦微白一前一后走出来,神色一变,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天澜,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坨被鲜花插上的牛粪。
她完全无法想象老板竟然如此疯狂,也想象不到李天澜会如此的色胆包天,自己只是去送虞东来的功夫,前后不过两个小时,再回来,这个王八蛋竟然就把老板给吃了,而且还吃的这么彻底。
沙发上那片血迹,她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就算她不清楚,昨晚两人弄出来的动静可不算小。
燃火的房间就在秦微白的隔壁,只要不聋,都能知听到昨晚在主卧室内发生的故事。
注意到燃火仿佛要杀人的眼神,李天澜笑了笑,也不生气,秦微白成了他的女人,今后类似的眼神,估计会很常见,他就算不喜欢也必须要习惯。
秦微白明显也注意到了燃火的情绪变化,但她却没说什么,只是侧头看着李天澜,柔声道:“中午在家吃饭吗?”
李天澜点点头:“我有两个兄弟,现在好像还住在亲戚家,我吃过饭后去找他们。”
秦微白小步下楼,听到李天澜没有带自己去的意思,抿了抿小嘴,似乎有些失望,但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温顺的点点头,对已经从沙发上起身的燃火道:“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中午你做饭,不要咸,辣一些。”
这明显就是在照顾李天澜的口味了。
燃火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李天澜,点点头,直接走向厨房。
李天澜一阵头皮发麻,瞧那眼神,他甚至觉得燃火在午饭里下药都是有可能的,剧毒不至于,但放点泻药之类的玩意,燃火绝对做得出来。
秦微白皱着秀气的小眉毛,小心翼翼的坐在沙发上,将自己的包拿过来,从里面抽出一张卡递给李天澜,轻声道:“卡上面有些钱,没有密码,你拿去用,华亭不比天空学院,金钱在天空学院里是废纸,但在华亭不一样,没钱是绝对不行的。”
李天澜也不客气,拿过来随手放进口袋里,对于钱,他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概念,而且给他钱的是秦微白,昨晚他才将她最宝贵的东西拿走,那可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如今为了一张卡在磨磨唧唧的话,未免矫情。
“这感觉真是奇怪。”
李天澜笑了笑,随口道。
“我人都是你的了,我有的,自然也都是你的,有什么奇怪的?”
秦微白靠在李天澜的怀里,眯着眼,一脸的慵懒娇媚。
李天澜搂紧了她的身子,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在秦微白身上从男孩变成了男人,似乎同样也是在秦微白身上激活了他所有的野心。
之前他一直把将爷爷他们从边境带出来当成是自己的责任,可来到华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了解了中洲的大势,侧面体会到了北海王氏和昆仑城的跋扈,感受着秦微白的温柔,这一切的一切,在昨晚的那场疯狂中彻底的完成了蜕变。
将爷爷和那些叔伯门带出边境?
理应如此。
但却又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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