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夜死在恶魔军团手中的很多人，不止是雪舞军团的军人，同样也是中洲的军人。
李天澜想了想，摇头道：杀了吧。
公孙起皱了皱眉，看着李天澜沉默不语。
他们支撑不住了。
李天澜说道。
公孙起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为的不是帮助李天澜，而是他需要李天澜的支持。
中立派在中洲还是势弱。
可李天澜身后却代表着学院派和豪门集团，如果可以得到李天澜的支持，公孙起完全可以将怒火尽情的宣泄到北海王氏的身上。只是李天澜同样很清楚，恶魔出山，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起码没有让公孙起搜集证据的时间，没有证据，一些指控对于北海王氏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公孙起纂了下拳头，没有说话。
将军把我的军队带回去吧，带回总统府，临时修整一下。s1;
李天澜平静道。
你不回去？
公孙起挑了挑眉。
我还有事。
李天澜没有多说。
公孙了点头，转身离开。
李天澜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远方的人群。
恶魔军团的视线依然在散发着红光。
但恶魔只剩两位。
最开始出现的恶魔军团共有十二人。
残余今晚战争的有六人。
陨落四人。
两人在这里。
他看了李天澜一眼，良久，才冷淡道：暂时给你又如何？神摇了摇头：你需要谢谢我，我也需要谢谢你。
李天澜的剑气是属于神的。
神沉默了会，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跟那位神秘的陛下也有合作。
当然。
但这次合作若是成功。
三年多前她就说过，要让北海王氏永坠地狱，所以天都炼狱会出现在东岛，所以我现在才来到了东欧。
神的语气完全平和下来，恢复了最初的淡漠：我说过了，无论如何，东欧终究是李氏的东欧，不管是谁的李氏，总轮不到外人来插手。
他看着眼前的雨水，声音和眼神都无比清淡。
他身边的清光不断动荡，一点一点的崩碎，整个人的气息也完全虚弱下来。
李天澜终于明白了什么。
神很很多人都有合作。
只能是刀光剑影。
李天澜瞳孔微微一缩。
如此看来，他真的看到了自己的前路。
神笑了起来。
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与傻不傻无关。沉闷而整齐的脚步声中，雪舞军团沉默着离开了战场。
你若是不在乎，那你来东欧做什么？
若真的是父子，哪怕不曾谋面，哪怕在如何生疏，哪怕自己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都不可能躬身。
一会：但我能感觉到你的杀机。刚才我动手的时候，你有好几次都想杀了我。
他距离终点已然不远，能多走一步，哪怕半步都是好的。
他只是想问问，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父亲。
李天澜脸色有些苍白。
李天澜再一次感受到了厌倦。
我有个问题。
李天澜认真的说道。
你很寂寞？
这同样也让神看到了自己的前路。
但那是在秦微白完成了跟他的合作之后。
王天纵不是傻子。
李天澜收回望着远方的视线，眯起眼睛看着神。
所以天都炼狱此番来东欧，为的不是东欧，而是在谋北海？
李天澜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别问。
他对着李天澜微微躬身，静静道：最强。所以谢谢。
他现在有三个女人。
李天澜脸色郑重起来，认真道：你什么意思？
他的眼神深邃，却隐有锋芒：当然是我的李氏，我的东欧。
我何时在乎过？
但他的剑意却是属于他自己的。s1;
李天澜点燃香烟深吸了一口，猛然间咳嗽起来。
北海王氏永坠低于之后，轮回宫与天都炼狱之间又会如何？
那条前路依旧达不到终点，但却同样可以让他向前再进一小步。
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他静静的想着今晚的一幕幕：还是要谢谢你。
他想让秦微白死。
所以李天澜摇了摇头：没有。
最完美的剑意驾驭巅峰无敌境的剑气，李天澜刚才那一瞬间从战斗力而言已经完全超越了神本人。
那剩下的两位又去了哪？
但有资格跟神站在同一个高度的，却只有秦微白。
没有那个必要。两人对视了很久，李天澜才主动开口：你不杀我？
神似乎看到了李天澜的内心，出声问道。
你不在乎？
只有无敌者才会寂寞。
神的身影在他面前一点一点的出现。
李天澜不再说话，怔怔出神。
他缓缓问道。
他顿了顿，继续道：只是...有些孤单。
神突然笑了起来。
他丢给李天澜一支烟，没有说话。
神也在看着远方，轻声道：谁知道呢？
李天澜站在原地，一直等到他们彻底走远，才转身坐在附近的一块崩碎的石头上，说道：谢谢。
神和秦微白依旧有合作。
李天澜半晌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
可他的态度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神没有让他问。只能是腥风血雨。
两个合作看起来冲突，但却又并不冲突。
神看着李天澜，眼神玩味。
他的眼神暗淡，看上去有些可怜。
风雨落下来，打湿了他的全身上下。
很秦微白有合作。
李天澜愣了一下。
神语气平淡：只要我在这里，王天纵就不会走，所以今夜结束的是乱局，天明之后，开始的便是恩怨，一并解决了就是。
李天澜站了起来，若有所思。
神看了李天澜一眼，眼神冷淡：我来东欧做什么？你应该去问问你的女人。
他突然开口道。
你刚才跟他对的那一剑，何尝不是在帮我？
神语气平静道：我看到了你的剑，你的剑很强。
神的眼神中似乎带着一片冰冷的阴影。
他没有想到神会看出那一剑的深意。
李天澜吸完一支烟，扔掉了烟头看着神。
我为什么要杀你？
神的眼神恍惚了下：他是个男人。每个男人，都会有自己必须去做而且不想去考虑后果的事情。
他看着飘雨的夜幕，良久，才轻声问道：我们会是敌人，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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