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宝贵,别听那些王八蛋胡说。好好活着,理性思考,没什么不对。你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别人,别想太多了。”
阿征狠狠的打击陈游疾,不理会陈游疾的困惑。说完,他拖着跛足,带着小胖子助手,拿着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你怎么哭了?”三天后再见阿征时,陈游疾看到对方的眼里浸着泪水,双眼红肿,神情无比悲伤,不自禁的问道。
“唉,”阿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充满痛苦。他说道:“是曲特尔淋巴瘤,目前已知的最难治的病之一,患者得病后全身疼痛,但又无法翻身,每日遭受针扎一样的无尽折磨。”
“我家里的大姐得了这种病,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只怕再过一个月就要走了。”
“大姐和我感情很好,从小我父母双亡,全靠大姐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大,她对我就像是母亲一样。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我宁愿是我自己得病,我恨我自己没有能力帮她治病。呜呜……呜呜……”阿征痛哭了起来。
“为什么不能治疗呢?”陈游疾问道,他看着阿征一脸窘迫的样子,像是明白了什么:“是钱不够吧?”
“嗯,”阿征点了点头,他伸出三个手指头,说道:“这种病很难根治,只能用昂贵的药暂时控制病情,目前来看,第一阶段的医疗费用就要三十万,我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说完,阿征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原本很大的嘴巴此刻不停抖动,更显得十分凄惨。
陈游疾紧皱眉毛,这种重病让得病的人和身边的亲人都备受折磨,他看着阿征的样子,自己也变得难过起来。
他叹了一口气,不停的翻着自己的口袋和背包,只给自己留下了一百块钱,其余的全部进行整理。
整理完毕后,他拿着一沓钱和硬币,放到阿征手里,说道:“这里有接近五万块,是我这些日子卖艺的全部所得,你拿去救助你的大姐吧,算我的一点心意。”
“虽然不够用,但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总会度过难关的。”
阿征手里紧紧的攒着这笔钱,激动的拥抱着陈游疾,口中说着:“谢谢!太谢谢了!你是个好人,我代表我大姐谢谢你,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永世不忘。你是个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我现在就去找我大姐,我要让她马上开始治疗,其他钱再慢慢想办法。”说完,阿征一抹眼泪,转身走开。
陈游疾看着阿征离开的背影,走过远处的一个十字路口,消失在繁华拥挤的人群中。
他收回视线,继续着自己的卖艺活动,直到一个小时后才大汗淋漓的停手。
陈游疾看着远方,瞪大了眼睛,忽然发现,阿征的路线和方向并不是朝着医院,最后消失的位置是一处霓虹闪耀的大型酒店。
陈游疾一下子紧张起来,忍不住的跟上去,仔细观察,才发现那不是酒店,霓虹灯上展示着:“天使娱乐场”。
很明显,阿征是去了一家赌场。
不好!陈游疾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明白自己几个月的辛苦所得已被那个家伙被骗走。他强忍心中愤怒,收拾好东西,撒开腿,朝着赌场奔去。
“天使娱乐场”里面人声鼎沸、摩肩擦踵。在大厅里,每一台博彩的机器前都有大量的人聚精会神的看着屏幕,不时的发出沮丧的咒骂和偶尔兴奋的叫声。
陈游疾在大厅内游荡了很久,才看见从一台轮盘机上离开的阿征。
阿征也在第一时间看见了陈游疾,大步向前,用力拨开面前的人群,快步走在赌场的各条分叉道路上。
在他身后,陈游疾也加速追赶,紧追不舍,发誓要找回自己的损失。
阿征离开了赌场,绕道行走,穿过一条狭窄的小道,走进了一栋商业大楼,并穿越其三十层的空中连廊,来到大街对面的一座商场。
就在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坐下来准备喝杯饮料时,才发现身后陈游疾再次追了上来。
阿征见状不妙,发挥逃跑功力,连续加速,几个拐弯,继续向城外走去。
陈游疾一路紧追阿征,连续跟踪,经过十多分钟的小跑,来到了郊外的一处旷野。
他有些泄气,前面的这个家伙不紧不慢,总是能够保持在自己视野内,却怎么也追不上。
在这个旷野中,阿征的背影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一处树林附近。
陈游疾告诉自己,必须一鼓作气,抓住这个骗子,夺回自己的钱,再爆揍阿征一顿,才能出一口恶气。
“轰轰—轰轰—轰轰轰”的连续爆炸声响起,陈游疾身边泥土飞溅,硝烟滚滚。
陈游疾下意识的趴到地上,双手捂头。在爆炸间隙,他匍匐前进,躲到一个凸起的巨石后方,悄悄的露出头来,观察旷野的情况。
一队身穿绿色迷彩士兵从疣猪反装甲步兵战车中冲了出来,在上空豺狼武装穿梭机和地面胡狼坦克的掩护下,急速冲击,一边扫射压制五百米外的机枪兵,一边从侧翼进行包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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