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将阵型转变,左翼变为前排,右翼变为后排,前后排交替变换位置。你们一边射击一边撤退,交替掩护。你们已经胜利了,回来吧!亲人们在等着你们!”
看着哈普舰队改变阵型,稳健有序离开,波多野摇摇头,说道:“各舰队,不用追了,此消彼长,他们已经锐不可当,而我们士气低落。刚才的战斗消耗太多能量,伤亡很大,已经无力再发起进攻,组织好阵型,所有战舰都给我撤退到基地去。”
要塞内,太空港的船坞处。
陈游疾一声军装,带着军帽,臂缠黑纱,神情肃穆,边走边看报告。
文字显示,此战要塞守备舰队损失严重,总伤亡比例超过40%,是历次战斗中最惨痛的一次。其中将官死亡超过八成,现在全是临时副手在指挥。各舰队减员严重,有三个分舰队的编制不满百分之十。新加入的征服者兵团,原本一千二百人的规模,现在只剩三百人,尼安特学校的精英几乎一战全殁。要塞中,成年和老年守军几乎全部战死,整个要塞的平均年龄下降了20岁。
陈游疾心情沉痛,关闭报告,一言不发。他快步走过要塞内的一个交叉路口,在那里,他看见一个少年在维护秩序。
这个少年看起来只有十二岁,还是个孩子,如今却被安排到了维护秩序的岗位上,这让陈游疾分外觉得心痛。他放眼望去,要塞内除去现役军人,几乎全是六十岁以上老人,以及妇女婴童。
他徒步经过医院,看见大量少年在外围警戒,而不少人操控着机器,担架抬伤员入内。陈游疾经过救济点,看见了长长的人群,两侧都是十多岁少男少女在维护秩序,前方有两个少年在分派粮食。
陈游疾叹息一声,面色痛苦。这一仗把精锐士兵和成年男子都打光了,孩子们被迫忘记玩耍,承担痛苦,努力维持要塞内部社会的运转。
陈游疾来到广场上,周围都是人群,都在小声哭泣,每个人脸上都是悲痛之色。所有人都身穿黑色,佩戴黑纱。士兵们全部身穿军装,臂缠黑纱。
陈游疾上台,说道:“现在,我为所有在要塞保卫战中牺牲的亡者集体授勋,你们都回家了!”
此时,现场播放着一系列的名字,配合着人物头像和职务。那些名字包括:巩双和,金车锋,聂吉朗……他们和其他一百六十四人,全部获得“狂狮”勋章。
之后,现场再次播放着长串、滚动的名字,那是在这次要塞保卫战中所有牺牲者的名字,名单快速滚动着,即便这样,也滚动了接近三十分钟。
“我宣布,授予阵亡的八十七万三千三百六十九人,狂狮要塞烈士称号。”陈游疾大声说着。
现场播放着肃穆的哀乐,嘭嘭嘭嘭,礼炮声中,狂狮要塞旗帜和哈普国旗同时升起。
台下的家属们一个接一个走上台去,放下献花,冲着中央的大大的“奠”字鞠躬。台下,女人们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瘫坐在地,放声痛哭。孩子们不知所措,也跟着哇哇大哭,哭泣声响彻广场。
完成仪式后,陈游疾再次走到讲台上,开口致辞:“经历孤独、离别、血肉、思念、痛苦……”此时,他忽然间摇晃了一下,闷哼了一声,倒地不起。
“有刺客!”“有刺客!”大量机甲士闻讯,迅速启动,高速飞行,沿着暗器发射的轨迹,向此刻的位置飞行而去。
十多个黑衣男子在广场右上方的建筑物内,快速逃离,他们正是之前进行刺杀的那只神秘的大蛇部队。
墨菲全副武装,安排手下分别行动,从东侧、北侧、西侧三路进行追捕,然后在南侧进行封堵。
科尔一边射击,一会指挥大蛇部队向后撤退。在墨菲等人的追击之下,他只能向前冲,当看见一个化工厂时,他立即安排手下人分散开来,各自逃生。
大蛇部队全部躲入这个化工厂,各自寻找掩护。但这些黑衣人在路上非常不幸,一个接一个被预先埋伏的狙击手射死,枪枪爆头。偶尔有一两个身手矫捷、侥幸逃离的,也被墨菲在空中率队,发现后进行扫射,当场死亡。
这一场短时间的围歼战,墨菲成功把大蛇部队赶进口袋里,然后全歼这些黑衣人,除了侥幸逃走的科尔。
广场上,陈游疾又站了起来,撕掉脖子上的假皮肤,发表声明:“各位不必担心,我陈游疾毫发无伤,那些刺客已经被剿灭,我向大家保证,要塞内部是安全的!”
科尔一路奔逃,慌不择路,逃入到了氨气存放区。在他身后,墨菲等人不停追杀射击。科尔一边射击,一边狂奔,一不小心碰破了阀门,氨气自他的身侧扑哧扑哧的大量喷出。
科尔奔跑着,但速度越来越慢。他剧烈咳嗽,咳出了大量粉红色带着泡沫的痰来,很快他就出现了气急、呼吸困难等症状,过了半分钟,科尔开始不停抽搐,最后窒息倒地。
墨菲带着防护面具,走上前去,对准地上的科尔,对其脑袋连续开枪,补射五枪。完成这个动作后,他回到安全区,打开控制器,对陈游疾说道:“任务完成,大蛇已被全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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