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举止不妥,手抖着,又松开了大夫:“对不起,对不起。你们觉得需要手术,就现在马上开始手术,字我来签,责任我背。”
“那,我这就去安排。”
大夫想斥骂几句,话到嘴边还是缺乏勇气,慌不择路的重新退回抢救室。
走廊寂静。
片刻,杂乱的脚步声又响。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跟蒋沂南塔罗斯一块转弯而来。
蒋沂南强笑:“韩,韩东。几个同志想来这了解一下情况……你不要担心其它的,医药费我垫付了,那个失误伤人的外籍员工也被控制起来……”
“当时是这么回事。钟教官被淘汰,有反抗规则的意思,重安那个员工太紧张了,一不留神……”
韩东已忍到极限,未等解释,全力一脚蹬出。
毫无征兆,一旁的塔罗斯有防卫动作,也来不及。
惨叫。
蒋沂南捂着肚子撞在一名警察身上。
力道,将警察都带的连退数步。
“干嘛,干嘛!”
警告声响,韩东置之不理,径突破了被制止的包围圈。将萎顿在地的蒋沂南直接拽起,一字一顿:“你最好祈祷她不要出现意外!!”
“你……”
韩东无意听他威胁,垃圾般丢开,转身去签字。
而一众警察,愣在原地,根本不确定这种情况算不算殴打,要不要抓人。
……
韩东没有理智。
有,也被折磨的一干二净。
他也懒得再想后果,整个关注点被抢救室的推拉门吸引。想门打开,也恐惧打开。
没办法跟陈松平交代,没有办法面对钟思影的家人。一如那种每次都有的感觉,战友牺牲,他会愧疚,自己为何会活着?
漫长的等待,他逐渐撑住脑袋,不堪其重。
周围无声,仅剩下的人,也不敢轻易说话。
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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