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挺了挺酸痛僵硬的腰。
此时迷雾已经散去,零星的阳光从枝叶间射下,我看着头顶的景色突然有了新的猜想。既然地上没有收获,那古代的阿兹特克人会不会把线索留在了树上?
仔细分析了下,我觉得这很有可能,因为人是行走在地上的生物,关注的基本上都是眼前的事物,头顶上的一切很容易就被忽视掉。
我站在坑里仰着头,仔细观察着目光所及的每一棵树。这颗树太小,那棵树年代不对……
“喂,你怎么了,天上有什么吗?”朱迪挖坑也挖累了,正想休息却见我双手撑着腰仰天而望,不禁也抬头看起了头上的雨林,可惜什么也没有发现。
“哈哈,我真是个天才!”我扔下铲子跳出坑笑了起来。“我要的东西绝对在树上。”
朱迪赶紧跑了过来抓住我问道:”什么,你的三叉戟在树上?你把它扔树上干什么?“
我挣开她的手跑到她刚才挖过的那棵大树旁说道:”对啊,我找的不是三叉戟,我把它扔树上干什么,哈哈哈。”
“我不是在问你吗?”
“我不能告诉你,哈哈,不能告诉你。”
我笑着双脚踩住地上的树根一蹬,便蹿到了树上,这棵有着千年历史的大树留下的疤痕树瘤成了我攀爬的最好工具。我牢牢抓着每一个可以抓紧的地方,脚在着力点上一用力就向上升一截。
朱迪不敢像我一样在没有保护装置的情况下爬树,从几十米高的地方摔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她看着我越爬越高心里只能干着急。不一会功夫,我就在她的视野里消失了,留下的只有粗壮的枝干和繁茂的绿叶。
朱迪在地上急得团团转的时候,我已经爬到了树冠最茂密的位置,在这我发现了一颗镶嵌在树干中的头骨,因为大树一直在不停的生长变得粗大,树皮形成的树瘤已经快要将其完全包裹起来,而在边上我还发现了另外几个树瘤,想必里面的祭品已经被完全封在其中。
应该就是这棵树了。我如此想着摸出了匕首,手握刀柄对准树瘤狠狠扎进去,伤口处竟流出了像血一般的红色液体。
“这是……”我有些谨慎起来,因为这可不是龙血树,保不成阿兹特克人留有保护线索的后招。
我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并没有发现其他特别的征兆。于是又扎了几刀,树瘤很快就被我切去一大块。红色的液体开始从骷髅头的几个洞里往外流,仿佛是在控诉几百年前西白牙人入侵所造成的巨大伤害。
想到后面可能还开切开几个树瘤,我心里边就有些瘆得慌,因为这种不寻常的现象总是会有麻烦出现。可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决不能如此轻易放弃。
“死去的阿兹特克人啊,真是对不住了。”
又是几刀下去,我终于切出了一个足够大的洞,戴上手套将里面的头骨取出来,然后往里一瞧,虽然几百年过去了,可阿兹特克人在树上凿出的空间没有发生一点变形,正对着我的那一面绘制的颜料文字栩栩如新。
我用手机拍了一张照,正要将头骨放回去却发现骨头的上颚部位还刻着几个字,于是又拍了照。恭恭敬敬的物归原位,我双手合十道了声抱歉便朝着下一个树瘤砍去。
然而这一次刚砍开一条两指宽的缝,里面突然窜出一条五彩斑斓的蛇,这蛇眼神冰凉,长长的毒牙直接长到了嘴外面,它张口就朝我脸上咬来。
“我去,果然有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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