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医学院正在准备工作分配考核,番邦的大夫们也想看看自己的实力,在一番请求之后,也参加了考试,可问题是,试卷的打分结果是大部分番邦的大夫都不及格,甚至还有零分的。
然后番邦的大夫自然就不服了,说是医学院看人下菜,最后闹来闹去,就打起来了。
大唐尚武,你看平日子文武之间看着矛盾重重,但真有事儿,文臣要被欺负了,武将也真往前冲。
老程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那群文绉绉的狗官,老子随时可以锤,但你丫的番邦垃圾敢动他们一根毫毛试试?
秦侯爷让人找来番邦人作答的试卷,详细的看了一番,对着医学院的赵德芳教授狠狠一瞪眼。
然后让所有人去了医学院的大礼堂,所有参与考试的人,必须到场。
常乐和赵德芳不懂,但也没敢多问,因为看得出来秦侯爷很生气。
吾孜鲁克被秦侯爷叫到了讲台上,“吾孜鲁克,用你们考核的方式,考考大唐的人。”
吾孜鲁克不明所以,但是连续提出好几个问题,大唐的大夫也全都没回答上来。
刹那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秦侯爷走向黑板,写下一句话:一针人中穴,二针取少商,三针为隐白,四针大陵岗,五针申脉穴,六针风府详,七针颊车穴,八针是承浆,九针劳宫穴,十刺上星堂,十一取会阴,十二曲池良,十三舌下缝,用之自平康。
“这是老神仙孙思邈,治疗癫痫的十三针针灸歌,吾孜鲁克,你们看得懂吗?”
吾孜鲁克站起身,摇摇头,“看不懂,针灸太神奇了,到目前为止,穴位我们没认全,唐文更是不通透。”
“大唐的考核标准只适用于大唐,你们都读不通,自然也不能考核及格。”
“相反,你们有你们的考核标准,所以吾孜鲁克提出来的问题,大唐的大夫们也答不出来。”
“这不仅是表达方面的差异,还是国家风俗文化上的诧异。我举个简单的例子,把咱们大唐的医术叫中医,番邦的医术叫西医。”
“你能让西医来识别药材,辩证病理和药理?你能让他们来望闻问切吗?”
“相反,一个从事中医五十年的老先生,参加西医考试的时候,看到试卷上面画满的是各种符号的手,别说老先生不认识,就是你们去了,也一样不认得,如果只因为考核不及格,就不让他行医了,你说他该有多难过?”
“所以,不能拿着西医的标准去考核中医,也不能拿着中医的标准去考核西医。番邦的医术体系考核,你就是把岐伯、秦越人、扁鹊、华佗、葛洪、皇甫谧、张仲景、老神仙孙思邈、我师兄西华大法师等中原历代名医你全找来,也是不及格。因为你定的标准不行。”
秦侯爷扫视众人,“对待西医要有西医的标准,对待中医也要有中医的标准。中西之间可以相互学习,但中医有特殊性,有自己的诊疗体系、医疗手段、中草药体系,辩证体系,这些体系或许存在问题需要完善和改进,但是谁也不能否认他就是假的。”
“几千年传承下来的精华,是纯粹的经验医学。我们中原有多少次瘟疫,多少次的流行疾病,都是中医治好的,是民族的大恩人。你们或许没听说过肆虐一洲的痢疾,就是中医治好的。”
“反观番邦,他们才有多少年的历史?他们才有多少年的传承?大家是相互交流,不是纸上谈兵,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是养育民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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