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瑾娘支支吾吾了好一会,竟然没开口。
“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还需要犹豫吗?”李焕儿脸色一沉,公主的威严宣泄而已。
“认识,是民女的亲叔叔!”
“我想起来了,你不叫陆瑾娘,你叫陆瑾儿!”虞秀鸾伸手扶起来陆瑾娘,“你在好好看看,我是谁?”
陆瑾娘上下打量虞秀鸾,略微疑惑了一阵,“小姨?你是鸾姨?”
“嗯。”虞秀鸾看向李焕儿,无奈的耸耸肩,“相公的报应来了。”
“报应?什么报应?”李焕儿一脸不解。
“陆柬之是我表兄,我父亲来了长安之后,他就是江南文士之首,但相公和孔颖达搞出来一个《五经正义》,让儒学统一,自此南派儒学没落,本想着借助关陇翻身,谁知道相公在关陇给陛下封神,彻底绝了南派儒学的根基,陆柬之一气之下上了钟南山清修,陆家自此败落。陆瑾儿是陆家嫡系,我见过几次,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也算是豪门子女,又是大儒陆柬之的侄女,算是门当户对。”
“那就娶了!”李焕儿十分大方,“但娶之前,先把仇报了。居然敢骗相公的钱,敢骗相公的女人?瘸叔,带上几个爆破筒,随我去通化县开国男爵贺兰僧伽府上,给他们家放几个大炮仗听听响……”
“贺兰僧伽?那不是陛下的妹夫吗?算是你姑父……”虞秀鸾急忙阻拦。
“相公挣钱多不容易?相公多少年没纳妾了?又骗钱又骗色,能惯着他?咱们占理你怕啥?闹到父皇那里,咱们也占理!”
“不是贺兰金山嘛,怎么……”
“贺兰金山就是贺兰僧伽的儿子!”
李焕儿说完,瘸子已经准备好了爆破筒,“夫人,小号的,只要距离不太近,不伤人。”
“好!”李焕儿拉着虞秀鸾和陆瑾娘的手上了马车,直奔贺兰僧伽府。
秦侯爷就躲在院子里远远看着,直到李焕儿走了也没阻止,牙齿咬得吱嘎作响,狗币贺兰僧伽,居然敢骗我的钱?看我媳妇怎么收拾你!你该庆幸,大过年的李银环没在家,不然府门都给你砸了!
有人说房遗爱是千古绿帽王,其实这个贺兰僧伽才是。
贺兰僧伽曾经担任过左卫将军、秦州都督等职务,娶得是房陵公主。
房陵公主品行有缺,在贺兰僧伽担任左卫将军的时候,与左卫军卫尉少卿杨豫之通奸。
杨豫之这身份就有点特殊了,他是李元吉之女寿春县主的丈夫,也是公主异母亲姐长广公主的儿子。
房陵公主和杨豫之、寿春县主的年纪虽然差不太多,但是照辈份算,公主是他们的长辈。
哪怕是在长广公主丧期的是时候,还在灵堂和情夫杨豫之偷情,据说贺兰金山也不是贺兰僧伽的亲儿子。
初唐有长安三害,他们都是脸蛋被尉迟敬德还黑,分别是李叔慎、贺兰僧伽、长安令杜善贤。
诗人刘行敏就曾磕碜过他们三个,写了一首诗:叔慎骑乌马,僧伽把漆弓,唤取长安令,共猎北山熊。
杜善贤就是那种坏事做尽的人,但贺兰僧伽和李叔慎给他们兜底,传闻啊,据说是杜善贤和李叔慎都和房陵公主有一腿,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反正就是,房陵公主的生活作风问题,十个武则天、十个高阳公主都不行。但问题是现在的历史车轮变了,房遗爱现在也是阳刚气满满,高阳公主都生两个崽崽了,和房遗爱那叫一个你侬我侬情更侬,房遗爱把高阳公主调教的那叫一个美观。
秦侯爷找来独眼龙,“龙叔,你去找程处忠,你们俩跟过去远远的看着,如果焕儿闹了男爵府,贺兰僧伽要是借机干掉贺兰金山和房陵公主,你也别拦着,有证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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