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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顿感自己的男性尊严被侮辱了。
他气得满脸通红，口不择言：“你才有问题，你全身上下都有问题！”
“你不行，你最该看医生！”
“都怪你！拦着不让我上厕所！你不知道憋久了就是这种情况吗？”
黎洛气呼呼地瞪着程洵，还特地想去撞程洵的肩，哪想这人硬得像堵墙，明明是黎洛发起进攻，自己却被反弹得倒退两步。
黎洛咬唇，气得跺脚。
他洗了手就往外跑，一股脑冲到卧室，躺回床上裹好被子。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程洵的脚步声，黎洛连忙蜷进被子里，把眼睛闭得更紧了。
程洵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
黎洛没法装了，睁开眼问他：“你干嘛？”
“起来，洗澡换衣服。”程洵说。
黎洛垂眼一看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裙子。
他今晚出了不少汗，身上确实有股黏腻感，不算干净，洗个澡再睡也挺好的。
但黎洛现在还在气头上，就是想跟程洵唱反调。
他扬起下巴，伸手去揪被子，像个叛逆的小学生：“我不洗，我明天早上再洗。”
“你别管，你嫌我脏就别睡这。”
程洵捏着被角不松手，黎洛实在抢不过，便一蹬腿，像条咸鱼一样重新躺回床上，两眼一闭，没有被子就抱着自己的胳膊睡。
程洵垂下长睫，冷不丁地说：“你不想自己洗，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洗？”
黎洛：“……”
死流氓。
他闭着眼睛继续装睡，打算不搭理程洵。
程洵却俯身，直接将他床上捞起来，打横抱起。
黎洛怕摔下去，条件反射般勾住他的脖子，两条笔直的长腿无助地挣了挣，蹬在空中，裙摆摇曳，像是一条刚长出腿就被坏人捞起的美人鱼。
当然如果他能闭上嘴，就更像美人鱼了。
“卧槽！你特么放我下来！程洵，我不洗！”
“好好好，我洗澡，我自己洗，我自己可以去浴室！”
男人抱着挣扎的小美人鱼，步履沉稳，没一会儿便走到浴室。
里面灯光明亮，玻璃门上氤氲着热汽。
程洵刚刚就放好了水。
他把黎洛抱到洗手台上，黎洛正想跳下去，程洵却又上前一步，身体卡在了他的双腿之间。
“你……”
黎洛忽地噤声，因为程洵抬手按在了他的后脖颈上，力道很重，把黎洛按得向前，鼻尖都快要抵住程洵的。
那双宽厚的手掌下移，落在了裙背的拉链上。
黎洛撞进程洵沉黑的、肆意侵犯的眼眸，不禁瑟缩了一下。
这件连衣裙的拉链头又细又小，在程洵的掌心下瑟瑟发抖。
程洵用指腹捻起拉链头，缓慢地往下拉。
黎洛后背僵直，眸光颤动，又湿又亮地望着程洵，他一只手抵住程洵的肩，一只手试图绕到背后阻止程洵的动作。
“你让开，我自己来。”
他话音刚落，拉链一气呵成地滑到底，发出轻微刺耳的声响，而程洵的手指正落在他的尾椎处。
黎洛敏感地向前躲，鼻尖蹭过程洵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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