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樊楼的二层，望着舞台上活力四射的少女时代，心里和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随着节奏开始起伏。</p>
别看王黼是大宋宰相，是百官之首，地位尊贵，可是他年龄并不大。</p>
他刚刚四十出头，正是一个男人的巅峰时刻，完全不是周邦彦那样七老八十的人。王黼尤其好色，家里女人成群，就好像放羊一般的养着。</p>
宰相睡女人，不论“个”，轮“群”。</p>
他的卧室里设置有一个超级大床，“用金玉为屏，翠绮为帐”，四周再“围以小榻数十，择美姬处之”，美其名曰：“拥帐”。</p>
这样的一个人，能对充满青春活力的三人组没有欲望吗？岂止是有，简直是无法遏制。</p>
少女时代三人组是秦牧一手打造出来的，这个时空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女人存在。别看王大宰相女人无数，可是这样子的女人，他一辈子也没见过——大宋前所未有。</p>
以王黼的地位，他本应该坐在樊楼的第三层，那才符合他的身份。可是为了更近距离的接触少女时代，大宰相直接给自己降了一层。</p>
若不是一层实在太拥挤，他都想去一层舞台前了——那位置更好，能看到少女裙底风光。</p>
“纵如美丽绽放的花朵，终有一日凋零散落，既然如此就在这一夜，更多炽热爱上你我。”</p>
王黼觉得这词写的简直绝了！</p>
虽然完全不讲韵律，直白的如村夫言语，可是却那么打动人心。他感觉这一刻就应该如此。花朵早晚要凋零，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在今晚放纵呢？</p>
若不是今夜有客人在此，他都忍不住就叫来女人狂乱了。</p>
王黼恋恋不舍把目光从美丽三人组的大白腿上收回，望着眼前的老人说道：“郑公，易安居士文采高绝，天下谁人不知。若说有人敢难为她，天下人都不会答应。”</p>
“话是如此，只不过我那外甥女脾气有点爆，怕是容易得罪人，难免吃亏。”</p>
这位老人说起李清照，满脸的关怀。李清照对他来说，可不是外人。</p>
李清照是王珪的外孙女，这位老人是王珪的女婿——郑居中。</p>
大宋宰相王珪有五子四女，李清照的娘是大女儿，郑居中娶的是王珪的三女儿，所以郑居中是李清照的三姨夫。</p>
李清照面临婚姻危机，她和赵明诚肯定是过不下去了。为了在离婚时候保住自己的财产，李清照就拜托三姨夫关照。</p>
郑居中在大宋身份尊贵。他知枢密院事。大宋的枢密院掌管军事，同时也分担一部分行政事务，所以这个职位有半个宰相的份量。同时郑居中还被连封崇国公、宿国公、燕国公，王黼对他不得不尊重。</p>
“郑公，易安居士居青州，赵明诚在莱州，这事肯定不能在莱州解决。”</p>
王黼听到李清照准备离婚，也是有点吃惊。不过也仅仅是吃惊而已。李清照死活又不关他屁事。他关心的是郑居中。</p>
“确应如此！”郑居中微微点头。他要的就是这句话。赵明诚是莱州知州，要是李清照去莱州找衙门办离婚，那岂不是羊入虎口？必须在青州办。</p>
可是青州知州并不是郑居中的人。他现在已经年纪大了，官场上一茬一茬的换来换去，他的班底没几个了。这也正是他被连封了三个国公的原因——荣誉头衔，站好最后一班赶紧退位。</p>
但是他现在毕竟没退位，还牢牢把持着枢密院。这就是他的资本。王黼也要卖他面子，否则日后别怪郑居中翻脸。</p>
“郑公，青州知州焦柏，想来你也清楚，他听高俅的多过听我的。”</p>
“王相，易安之事堂堂正正，我只担心她受委屈，被人欺负。”</p>
听到郑居中这样说，王黼点点头。</p>
这话说的明白。郑居中并不需要过多的偏袒李清照，只是按朝廷法律办就可以。他不想为了这件事去求高俅。高俅在大宋官场几乎是一个人玩，都没人搭理他。</p>
郑居中求到王黼头上名正言顺，他是百官之首，青州知州也得看他脸色。而且郑居中只求一个公正，几乎和徇私不搭边，更不需要走高俅门路了——没必要欠高俅一个人情。</p>
“郑公，这事好说，你我之间何须客套。不过眼下有一件事，我听说梁山土匪烧了十条朝廷战船。这事你可知道？”</p>
“有这事？我怎么一点没听到消息呢？”郑居中装作大吃一惊。</p>
这事他来之前就知道了。十条战船被烧，怎么也是个大事。军事上的事归他管，他不能不知道。</p>
枢密院和殿前司都管军事，可是职责不同。可以说枢密院就是“县官”，殿前司是“现管”。军队名义上是枢密院管理，实际上是殿前司在带兵。</p>
按说没有枢密院盖印，殿前司调动不了军队。但是从赵匡胤开始，大宋的军制越来越乱，所以关系根本理不顺。这也正是大宋历代皇上乐于看到的。</p>
高俅借着演习的名义派出了军队，郑居中知道可是也没办法阻止。那也是殿前司的职权范围。现在船被烧了，这问题就来了。有了责任谁也跑不了。</p>
郑居中只能装不知道。反正高俅也没和他汇报。</p>
“禁军如此混乱不堪，如何能明年伐辽？我看根本就不能用兵。”王黼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要求。</p>
最近大宋和金国达成了盟约，明年，也就是宣和四年，一起讨伐辽国。这件事对于王黼来说，不可以接受。打仗就要动刀兵，就要花钱。钱从哪里来？</p>
王黼是大宋的宰相，银钱的事，都是他的事。他去哪里找钱？钱都进了自己和皇上等人口袋里面了。</p>
不打仗最好，根本就不用再四处找钱了。</p>
而且这一仗肯定还是童贯带兵。打赢了，是他的功劳，和自己有什么关系？</p>
在方腊一事上，王黼和童贯已经结怨了。</p>
王黼一直粉饰太平，说江南没什么事，方腊不过小毛贼而已。可是童贯**裸打了他的脸。他告诉赵佶，方腊已经祸害的江南很不成样子了。这一切全是宰相的错。</p>
王黼由此深恨童贯。如果明年他再带兵打了胜仗，这大宋还有他王黼说话的地方吗？</p>
所以这一仗坚决不能打！</p>
可是他不能一个人反对，必须有盟友。郑居中恰好是那个合适的人选。自己和郑居中俩人，一个管政务，一个管军事，如果俩人一起反对起兵，那么赵佶也不得不考虑考虑。</p>
郑居中完全明白王黼的意思。他立刻点头说道：“王相所言，正和我意。若是王相有本，我定附议！”</p>
王黼哈哈一笑。</p>
这事，妥了！</p>
“郑公，来，看舞！这个少女时代，听说和易安居士还有点缘分，郑公切莫错过。”</p>
“噢？”郑居中却不知道这件事。这三活蹦乱跳的女人和李清照有什么关系？</p>
“这仨娘子虽然是樊楼歌伎，却是折家女婿**出来的。秦牧，郑公或许听过这个名字。”</p>
郑居中微微点头，不再说话。</p>
他能说什么呢。他已经知道李清照是为了秦牧离婚。这事他本以为隐秘，没想到王黼早就知道了。所以特意点出了秦牧和李清照的关系。</p>
唉，这外甥女，真不让人省心呀！</p>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外甥女颠三倒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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