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漏怪了!”因为刚才的胡思乱想,导致我稍微一走神没有注意到前方的一撮哥布林竟然没死透。
因为在这种强大的火力压制面前,对面的哥布林们几乎充不进战场,多数哥布林的前脚还没踏进来的时候就会被狂暴的子弹给撕成碎片,所以入口处的场面也只能用“血肉横飞”来形容了。这种场面很壮观,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我的视线,这种因素是没有什么办法解决的,只能凭借射手的直觉来判断掩藏在血肉尘土中还活着的敌人,而这几只哥布林就是趁着这个机会趟过了都快变成血肉沼泽的入口位置,并且其中的几只还十分灵活的躲过了弓弩手们的射杀,眼瞧着它们拔腿就要冲过来的时候,顿时从地上及其违和的草地上窜出了几串绿油油的荆棘藤蔓,这几条藤蔓犹如长蛇一般灵活的拴住了那几只哥布林,然后瞬间将其撕成了碎片后就又乖巧的缩了回去。
这一瞬间我明白了那是精灵魔法师们之前布置的陷阱起到了作用,但看到这幅血腥的场景我难免有些不自在,不由得咋了咋舌嘀咕了一句:“想不到精灵们外表看似优雅但杀起人来这么凶残,简直跟B级片里的杀人魔似得……哎哟。”
我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左侧腹部感受到了一阵疼痛,这一下惊得我差点把手中的PKP给甩出去,扭头一看刚才正是被戴安娜用电击魔法给痛击了一下。真是久违的“电击按摩”,我差点开心的大叫出来。但我还是赶紧稳住了枪口,也不敢转头看向戴安娜的方向,因为我知道刚才应该是说错话了,所以也不愿意计较此事。
我们五人的压制效果到目前为止都十分的顺利,原本计划中应该交由弓弩手们完成的事情差不多都被我们五挺机枪给做到了,所以绝大部分的射手都下意识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并看向了我们这边。我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怎么想的,但我很清楚用“震撼”两个字已经无法表达他们的心情了,而且就在我换弹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站在帕菲身后的一位游侠女士,印象中她的名字应该是叫赛琳,据说和帕菲有些亲戚关系。
只不过这位赛琳女士捂着耳朵强忍着震耳欲聋的枪声看着前方趴在地上的帕菲有些不自在,尤其是现在帕菲的表情莫名的有些诡异,她正一脸微笑的用PKM收割着哥布林们的生命,那副样子让我感觉就像是戴安娜在做甜点时的模样,这种不太正常的表现多少也让我产生了一丝担忧,我甚至在那一刻有些后悔让帕菲用枪了。但也仅仅是一瞬间的想法而已,就算是我再怎么顾虑她的感受那也得等到战斗结束之后采取烦恼了。
赛琳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我与视线相交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然后急忙后退离开了这里返回了自己的位置。我也没有太在意,直接装好了弹链后就继续趴在地上猎杀哥布林了。
说真的,这可能是我目前为止遇到的最痛快的战斗了,作为敌人的哥布林怪物们就如同傻子一样不要命的往火线上冲锋,期初我还是很担忧这种攻势我们能不能顶住,但现在看来问题应该不算太大了,因为我们五人在打光了一批弹药后对面的哥布林们的攻势出现了明显的减缓。但就在我打算停火赶紧趁机想要冷却一下枪管的时候,忽然觉得内心一沉,似乎有什么十分恐怖的东西正在靠近这里。
我原本正打算扭头看看海克斯,因为我总觉得这股压力有些类似神降时的那种神威,但又一琢磨似乎不太对劲,这股气息里面可没有什么威严感,只不过是种纯粹的……恐怖?总之我也不太好形容,但就是这么觉得的,而且似乎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到这股气息。
大约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这股气息突然就消失了,我正打算问问戴安娜的时候,刚好发现了她有些不对劲,只见她看了眼旁边的地图然后猛地又架起了机枪大声说道:“注意两边!”
她刚刚说完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顿时就听到了墙壁轰塌的响声。我急忙向着前方看去,只见入口两侧的墙壁上不知为何出现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洞口,而当烟尘散去之后,之间几个犹如巨大蠕虫般的东西从里面钻了出来。这些蠕虫跟之前在拉文德遇到过的那位虫蛹先生完全不同,这几只蠕虫明显看起来就像是某种自然物种,只不过长得很大而且也同样有些恶心。
“小心!那是矿脉蠕虫!优先击杀!”阿芙罗拉也大叫了一声,随后箭台上的所有弓弩手们和魔法师一起对着冲进来的蠕虫们展开了攻击。
这种蠕虫的大名我之前听她们讲过,这是一种生活在各种金属矿脉附近靠着蚕食矿物为生的野生怪物,本质上并不会主动攻击人类,而且它们吃下去的怪物经过特殊的分泌物融化之后偶尔还会诞生出一些特殊的金属物质,据说这种金属物质之一种昂贵的魔法材料。只不过这种本应该被当成财宝来对待的怪物在这里经过了狗头人们的驯服之后摇身一变就成为了怪物们的重型兵器。
没错,这几只大蠕虫简直就像是这个奇幻世界中的坦克。
我们最担心的怪里面这东西仅次于食尸鬼之下,因为它们虽然移动缓慢但简直所向披靡,除了一些特殊材料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挡住它们的蚕食,所以我们现在依托的这条夯土防线在它们面前就跟一坨棉花糖一样软弱。除此之外,这些大蠕虫们的外皮也坚硬到十分诡异,我刚才看到了一位弩手射出去的箭矢竟然在那只蠕虫的脑门上蹭出了一团火花,这简直就跟我当初遇到火獾时的表现一模一样。
“不要在管它们了,注意后方的洞口!”戴安娜大声的吩咐众人说道。
经过她这么一提,我们才注意到刚刚蠕虫们攻进来的洞口出正在不断地有大量小怪物们涌进,除了少部分哥布林之外绝大部分都是挥舞着各种矿镐铁铲的狗头人。我这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比哥布林还奇怪的小怪物,它们还真是长着一个类似犬科动物的脑袋,但也不太好说到底是像哪一种分类的犬种,而且最关键的是它们的身上竟然都拴着各种镣铐铁链,宛如一幅古代奴隶的模样被后方的几只哥布林指挥官用鞭子驱赶着向前冲。
“这算什么?奴隶矿工?”我赶紧调转了枪口对准了那群狗头人的位置。
虽然我觉得它们有些可怜,但我可不会傻乎乎的去同情它们,而且这还是正在战斗中,这种蠢事傻子才会去做。但就在我刚刚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戴安娜忽然拦住了我,并对我喊道:“换枪!”
我稍微愣了几秒钟,然后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后我挪动了一下位置架起了放在一旁的PTRS步枪,并把枪口对准了距离最近的那一支矿脉蠕虫的脑门上。
“嘿嘿,反坦克步枪打‘坦克’,这才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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