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汉中城的守住,蒙道之居功甚伟;一旦汉中城失守,那乾国将彻底失去对蜀地的掌控,到时候再想拿下整个汉中城,不付出巨大的代价那是不可能的。
而作为对手的田占,虽然麾下兵卒众多,可却是良莠不齐;面对蒙道之的严防死守,已经是死伤无数,再加上蒙道之指挥得当,田占硬是半点便宜都没有占到,反而麾下损兵折将,以至于现在才堪堪渡过护城河。
三座城门中,最为激烈的便是萧玄;此刻的朱岩正骑着战马,条理有序的指挥着麾下的士卒对西城发起猛烈进攻。
城墙上鲜血淋漓,面对滚石雷木,许多白巾军士兵虽然心生畏惧,但硬是没有一人退缩,疯狂的向着城墙上攀爬靠近。
朱岩骑着战马,眺望着城墙,看着不断攀登的兵卒,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随后冲着身侧的传令兵道:“告诉朱驼,他们今天是不是没吃饱饭,到现在都没攀登上城墙;同时传我军令,命令朱奎,让他率兵压上,半个时辰之内,我要看到兵卒登上城墙!”
“得令!”背后插着两面战旗的兵卒骑着战马,一路急行,疯狂的向着前线传递消息,根本毫不畏死。
此刻的朱驼一身血甲,在城下奋力的指挥着周边的兵卒冲锋;两边数十位亲兵手持着盾牌,护卫在朱驼左右,帮助他抵御周边的箭矢和碎石。
而眼下,传令兵亲冒箭矢来到朱驼身边,将朱岩的话面原封不动的传给朱驼。
朱驼一听,整个人面色一僵,看了眼这名传令士兵,猛然推开身边的亲兵,一脚踹向这名传令兵;指着他的鼻子骂骂咧咧道:“他奶奶的!老子还能让朱奎这个夯货比下去!”
那名被踹开的传令兵揉揉肚子,眼中满是委屈,他不过就传个军令,至于吗?
然而朱驼却是不管这名士兵,一把夺过身边士兵的盾牌,拔出腰间佩剑,大步朝着云梯走去;抬腿踹向一位想要攀爬云梯的士兵。
巨大的力道下,直接将这名士兵踹在一旁的尸体上,疼得直骂娘,一看凶神恶煞的朱驼,又立刻闭上了嘴。
“太奶奶的!都给我冲上去!谁敢退后,老子第一个砍了他!“朱驼说完,亲自将手中的佩剑咬在嘴中,带着盾牌顶在头顶,接着扶手,奋力的向着城墙攀爬而去。
“冲啊!”周边的士卒眼看朱驼亲自上阵,当即张口咆哮,摇旗呐喊,奋力的向着城墙上攀爬。
而在西城镇守的萧玄,顿时压力倍增,滚石、雷木、金汁、箭矢不断的向着城下招呼,可就是白巾军的颓势。
朱驼一路横冲直撞,手中的盾牌挡在头顶,眼看着快要爬上城墙,而头顶上方,一位士卒眼看朱驼要爬来了,双臂发力青筋暴起,举起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朝着朱驼的方向猛地砸了下去。
朱驼虽然彪悍,但也不傻;借着盾牌的缝隙,看到这名士兵的动作,身体立刻做出反应,拿着盾牌的手臂微微倾斜,整个盾牌呈现二十五度角。
“碰!”随着一声重物撞击在盾牌上,朱驼只觉得手臂发麻,左脚下的梯子直接被朱驼踩坏,手臂上的盾牌更是出现了凹槽和裂缝。
“啪嗒!”重力落完,石头随着盾牌倾斜度滚落下方,砸到一位正在扶着云梯的兵卒身上,发出哀嚎和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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