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寒风刺骨,殿内却是火气十足;身为一军主将的夏熵并不是四五十岁的中年模样,而是一位年岁刚出二十多岁的青年,他的样貌算不得好看,但也和丑沾不上边,总体和普通人长相差不多;只是这下巴上的胡须倒是让他增加了三分霸气和豪迈。
夏熵身长八尺,身材显得消瘦,一双剑眉紧锁着,眼中满是烦躁,军中的诸位大将也是各立在两边,彼此间愁眉不展,不时有武将破口大骂,但话语中大致的意思都是在骂赵冲无能,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夏熵看向在场的军中骨干,思量半晌道:“诸位都莫要吵吵了!有什么建议就直说吧!莫要在这里浪费口舌了”
“夏王!眼下颍川郡和陈留郡都落入到了敌军的手里,为今之计只能是率领大军和敌军正面野战,夺回失地,而后南下夹击夏侯军,只有这样才能成就一番霸业啊!”说话的乃是一员彪悍的武将,此人身材魁梧,但是个子并不高,大约在一米七八左右,胡子拉碴的,看年岁大约在三十出头。
“是啊!暴将军所言极是!”此言一出,军中多有附和的声音,显然这些家伙已经受够了眼下的窝囊气,纷纷出言请战,想要一战定乾坤。
“暴扈!你说的倒是轻巧,这次来的可是太子陈镇!连白巾军六十万大军都不是他的对手,单单依靠我们手中这些兵马,想要拿回陈留和颍川无异于痴人说梦啊!”坐在暴扈对面的男子头戴黑色的头巾,整个人面容干净,但是脸上却是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给他平添了三分凶残,但是说话的内容,展现出此人乃是一个粗中有细的。
“太子!太子怎么了!太子也是人!杨先!你若是怕了就直说!莫要在这里找什么借口!”暴扈压根没有给杨先面子,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讽刺他。
“暴扈!你莫要嚣张!老夫手中的刀可不是吃素的!”杨先眼看着自己在众人面前落了面子,一拍桌案,一副想要动刀子的意思。
“来啊!老子怕了你不成!今天出来比划比划,谁要是怂了!生不出儿子!”暴扈指着杨先的鼻子骂,作势起身,一副要和眼前家伙决一死战的架势。
夏熵眼看着这两人又要吵了起来,眉头不由的紧缩了起来,眼下战斗还未开始,自己人开始内斗起来,当下猛地起身,一脚踹向眼前的桌子,重达八十斤的梨花木桌子直接被踹了下来,上面的竹简毛笔撒落一地,巨大的碰撞声吓了众人一跳,彼此间皆是不敢吭声。
“敌人还没打进来,你们倒是自乱阵脚了!都给我安静点!”夏熵语气中满是冰冷,环视一圈,所有人都不敢和他对视。
眼看着将这些家伙给按压下去了,夏熵这才看向身侧的一位谋士,此人穿着一身灰色的貂皮,双手捧着一杯热茶,没事喝上两口,眼神中充满淡定,似乎这些家伙的争吵根本不关他什么事情。
“维正!莫要在装作置身事外了!说说吧!”夏熵看着怡然自得坐在角落里品茶的孔维正,直接点上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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