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了三日,有消息传来说是阮小二已经带着马步军三营兵马和阮小七汇合了。花荣听了也不再拖,约定明日按照原计划行事。等救出了解珍解宝,就带人趁势破城。吸引登州水师来救。
孙新家里也有七八个知心腹的火家,并孙立带来的十数个军汉,共有四十余人。孙新宰了两口猪,一腔羊,众人尽吃了一饱。顾大嫂贴肉藏了尖刀,扮做个送饭的妇人先去。孙新跟着孙立,邹渊领了邹润,各带了火家,分作两路进了城去。
正是:捉虎翻成纵虎灾,虎官虎吏枉安排。全凭铁叫通关节,始得牢城铁瓮开。
且说登州府牢里包节级得了毛太公钱物,只要陷害解珍、解宝的性命。后又收了孙新带去的金子拖延了这三五日,今天那毛太公的女婿六案孔目王正又来催促,他也不再等了,就要去解决了。
这时正好听到门铃子响,拿着水火棍站在门边的乐和问道:“甚么人?”
顾大嫂在外回道:“送饭的妇人。”
乐和已知道了计划,便来开门,放顾大嫂入来,再关了门。转过廊道,包节级看见了便喝道:“这妇人是甚么人?敢进牢里来送饭?可知自古狱不通风。”
乐和道:“这是解珍、解宝的姐姐,自来送饭。”
“怎的能让他进来?”
“节级就是将死的犯人也要吃顿断头饭吧。”乐和说道。
看那节级还是不允,顾大嫂不耐烦了,将饭篓往地上一扔,抽出腰间的双刀,就抢上前去并他,那包节级哪里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仓促之间只能向后退去,看到可和在那里无动于衷,嘴里顿时喝道:“乐呵还不上前相助!”
“好嘞。”乐和应了一声拿着水火棍就冲了过来,只不过是冲着包节级的,趁他不备一棍打在了他的头上,直打了他个满眼金花,脚步踉跄。顾大嫂见了上前只一刀就结果了他,又连番戳倒了四五个狱卒后,对着乐和道:“还请乐和舅带了我那两兄弟出来。我在这挡着。”
乐和应了,自拿钥匙开了牢门,打开枷锁,放了解珍解宝出来。四人一齐发喊,从牢里打将出来。外面孙立孙新带着人早就等着了,将人接了,挡住了后面追来的狱卒,将牢门从外面锁了。
一起往州衙前便走,邹渊、邹润早从州衙里提出王孔目头来。街市上的人见大喊起,先奔出城去。孙立骑着马,弯着弓,搭着箭,压在后面。街上人家都关上门,不敢出来,州里做公的人,认得是孙提辖,谁敢向前拦当。众人簇拥着孙立,奔着城门去了。
花荣和栾廷玉焦挺早就在远处树林看着了,见城内喊声起来,趁城门还没关上,当先骑马冲了过去,先将城门掐住,祝彪也在后面带着步军疾行。
在城门处汇合了出来的孙立等人,一起杀散了城门处的官兵。等祝彪带人入城后,孙立大喊道:“城上的弟兄听了,我是孙立,现已投靠了梁山,如今大兵入城不投降还待等甚么!我这也是逼不得已,那狗知州先是强令我兄弟猎虎,猎不到就要定罪。如今猎着了,又收了那毛家庄的贿赂,将老虎贪了,还将我两个兄弟收入了大牢,想要处死。把某逼急了,这才带人破城。这等青红皂白不分的狗官,何必替他卖命!只要放下武器,孙某担保你们没事。”
城上的士兵都是认识这个多次带领他们打退草寇的提辖,也都相信他。不知在谁的带头下,纷纷丢下兵器走下了城墙。
花荣见了,没想到这孙立在军中信誉到是不错啊。于是还让他收拢着官兵,待在原地别动,孙新也留下相帮。栾廷玉和祝彪迅速带人接管了城墙。
见大事已定,花荣带着顾大嫂焦挺邹渊邹润解珍解宝复又向州衙赶去。先前花荣吩咐先留那知州一会,所以他只是被邹家叔侄绑在了柱子上,这是几人又回来了。
花荣吩咐焦挺上前将绑着他的绳子解了,笑着道:“还请知州大人发信让登州水师前来救城,就说贼兵势大,怕城池有失。”
这知州就是一个只是搂钱的怕死之人,哪里敢有意见。连忙用袖子擦着汗道:“是,是,小人这就写,这就写。”他也是弄明白了为何会有这祸事,只是没想到这解珍解宝两个猎户有这般大的能量,不仅有做兵马提辖的哥哥,还能请来绿林第一大寨相救。这时他可是肠子都悔烂了,暗骂那毛家父子害人不浅。刚才那六案孔目王正就在他眼前被人剁了,吓得他当场就失禁了。这时正强忍着尿骚味安花荣吩咐的写着调令。
等他写完了,花荣拿起来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就让亲卫拿着分别前往平海军和澄海军报信。
看花荣办完了正事,顾大嫂带着解珍解宝上前来,看着那知州道:“狗官,你收受贿赂要害我这两个兄弟时,可想到会有今日?”
“女侠饶命,好汉饶命。”那知州哪里还敢辩解,只是不停的求饶。
顾大嫂看向花荣,见他点了点头,不在犹豫,一刀在那知州脖子上抹了一下,登时大量血夜流将而出。
这等蛀虫毫无骨气,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花荣也是感叹怎么就没让他遇着那些好官良臣呢,按说这底下州里应该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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