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接管了城墙后,让叶敬武带人守着,自己和花荣一起跟着熟悉路途的石勇前往城内牢房搜救柴进。
城破的容易,当花荣等人寻到牢内时,牢房之内押狱节级并狱卒还没来的及走,先是控制住了狱卒,把住了门。只是跟着石勇寻了一圈也没有寻到要救的柴进。
花荣连忙让人找来了牢内官员。
那人来到花荣等人跟前,却是不怕,镇定的道:“回禀诸位大王,小人是当牢节级蔺仁。”
“大前日小人蒙知府高廉所委托,专一牢固监守柴进柴大官人,不得有失。又分付道:但有凶吉,你可便下手除了他。”
“前日知府高廉要取柴进出来施刑,小人为见他本人是个好男子,不忍下手,只推说柴进已病至八分,不必下手,自然会亡。”
“之后知府又催并得紧,小人回称:柴进已死。这才作罢!”
“又因为这几日防备大王们前来厮杀,知府不得清闲,也就没有让人前来看视,只是小人恐他差人下来,要是看到柴大官人还活着,必见罪责罚小人,所以昨日背他进去后面枯井边,开了枷锁,放下吊篮,将其推放里面躲避,又送了一些吃食淡水下去,如今却是不知生死存亡与否。”
花荣听说已经下去两日了,这深冬天气,地下可不好过,不敢怠慢,慌忙着蔺仁引着过去。直到后牢枯井边向下望时,见里面黑洞洞地,不知多少深浅,上面叫唤了几声,那得人应,把绳索放下去探时,约有七八丈深。
花荣叫道:“快将筐子拉上来。”
筐子绳索上来,花荣当即就要上去,被武松拉住。只听他道:“下面情况不明,哥哥不要冒险,还是小弟下去走一遭吧。”他却是怕这节级不老实,在下面埋伏了人。就是没埋伏,底下情况不明,也有危险。
“什么话,我去了有危险,兄弟去了就没危险了么!咱们都一样。”花荣踏入筐中道。
只是武松还是抓住绳索不放手,口中道:“就是情况不明才应该小弟下去,山寨武艺高强的兄弟众多,不差小弟一人,却是不能没有哥哥。再说柴大官人与小弟有恩,理应小弟去救。”
旁边站着的焦挺也是道:“武松哥哥说的对,俺身为哥哥的亲随头领,可代哥哥下去,哪能让哥哥犯险。”随后吕方也是请命。
“都住了,都忘了军规第一条是什么了吗。一切听指挥。赶快放我下去,大官人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了,休要耽搁时间。”花荣喝道。
众人无法,只得缓慢放花荣下去了,只是在上面武松拿虎目盯着蔺仁,道:“你最好没耍花样,要是我哥哥在底下出了什么问题,看我怎么炮制你。”
蔺仁被他瞪着,只觉得头皮发麻,随后想到自己却是是好心要救人,也就强自不动声色的道:“诸位义气深重,蔺某深羡之,不会干破坏这种美好的事情的。”
其实花荣坚定的要下去,也是因为原本的柴进就是被完好无损的救了上来,显然底下是没有危险的。
到了下面,乌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到,花荣只好出声叫道:“柴大官人可在?柴大官人可在?”一连叫了三声。
不远处的地方,柴进正是迷糊之时,听到一个比较熟悉的人声传了过来,又记起石勇去找了水泊梁山,就声音沙哑的试探着问道:“可是我花荣贤弟?”
“正是小弟,大官人等着,小弟这就带你上去。”花荣见柴进还活着,大喜,寻声摸了过去,到了近前,抱起柴进走回筐子前,将其放了进去,又摇了几下绳子,示意上面的人拉筐。
不一会筐子上去,武松接着了柴进后,不见花荣连忙问道:“大官人,我家哥哥呢?”
“是武二郎啊!”柴进抬头看了一眼,勉强抬手指着井下道:“花荣贤弟怕绳索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还在下面,你们再放筐子下去。”
不一会花荣也是上了来,仔细看向柴进时,及见柴进头破额裂,两腿皮肉都被打烂了,眼目略开又闭,摸着额头也是滚烫,模样甚是凄惨,花荣连忙叫来随军大夫调治。
这时只见鲁智深回来,手里边还提溜着一个尿骚满身瑟瑟发抖男子。鲁智深将他往地上一摔,道:“洒家回城时,正撞到这厮要带人冲出城门,就拿下了他,一问之下,原来正是这次的主事人殷天赐,特抓来让柴大官人出出气。”
柴进见了殷天赐,想要起身来,只是伤势颇重,挣扎几下又颓然的躺下了。
武松见状,上前问道:“大官人想要怎么炮制他,尽管说出来了,某替大官人办了!”
“就请二郎给他一个痛快吧!”柴进现在可是没力气整治人,他也不喜欢,只让武松一刀帮他了结了殷天赐完事。
殷天赐看到武松提刀向他走来,连连后退,口中不住的求饶,还表示愿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只是武松可不管,只是一步步走到他面前,道了一句:“下辈子别做恶人了。”手起刀落,一颗大好头颅应声飞起。落到了柴进所坐的地方。
柴进看了,顿觉心中的郁气出来了不少。这才安心让军医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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