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朱仝陈默了,晁盖又道:“宋押司出走之后,有没有再联系你?”
“有过,让人来了三次说我去投他,一起做番大事。只是我怎会轻易弃了这都头的正当职业,反而去远处落草,是以都好言推却了。”朱仝答道。
“嗯!他那里就是弄的再好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他那里有着田虎在,闹得比他大,有豪杰好汉也都是投了田虎,他那里哪能发展的起来啊。最好的结果就是受了朝廷的招安。不过那样和咱们又是敌对了。真不知道到时怎么面对。”喝了口茶后晁盖又道:“他落难那时,我也劝过他就上梁山和我做个伴吧,他还不愿意。后来我和花荣兄弟提起这事时,花荣兄弟说,他那是对朝廷不死心。我也就没在劝。哪知他过了几个月后,他自己跑到河北那里落了草了。”
两人聊了一会后,晁盖告辞离去。
次日,梁山鲁智深营和李逵营两营兵马到了郓城县城外,跟着来的李逵当先喊道:“城上有晓事的赶快打开城门,迎接我大军进城,不然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城破人亡。”
潘迅也是出声喝道:“快开城门,要是敢说个不字,定叫尔等化为灰灰。”
郓城知县时文彬在上次宿太尉过来宣旨时就料到了这一天,也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不过没想到一个月后才等来了梁山得兵马。
这时看到花荣亲自领兵过来,将早就准备好的官印拿在手中,开了城门,出了城池,恭敬的站立等候在那。
花荣见了带着人马上前,没有接印信,而是道:“都去县衙说话吧!”
到了县衙,时文彬首先行礼道:“下官郓城知县时文彬见过大元帅。”
“嗯!”坐在主位的花荣点了一下头,让其先站在一旁。又看向了其它人,郓城县尉是真的没什么存在感,基本大小事情都是朱仝和雷横出马就解决了,根本就没有出过场,在此略过不提。
“美髯公朱仝。”花荣点名道。
“小人在!”朱仝出列抱拳道。
“某听闻你是个义气男子,想要征你为青州兵马都监,你意下如何?”花荣笑着道。
“这,朱仝多谢元帅抬举,在下领命。”随后又指着雷横道:“我这个兄弟也是有本事的,不如让他跟我一同前去吧!”
见朱仝不忘雷横这个同事,花荣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心知眼前这个人是一个复杂的矛盾综合体,既有着极高的私人品德,却又极其缺乏职业忠诚。做都头这种拿人抓人的职业并不合格,只是他又确实是义气,武艺也好。做个带兵打仗的将领比较合适。花荣将他送到青州做都监,和他的老相识晁盖搭档,能减少其对梁山势力的生疏感。有利于快速的融入势力中来。同时也能解放了魏定国和单廷圭两人。
朱仝此人在这郓城里有三个朋友,却都叫他利用职务之便私放过。因为岗位不同,前两次在都头任上私放了生辰纲事发后的晁盖,杀了阎婆惜后的宋江,都没有承担什么责任,只是在最后一次私放怒杀白秀英的雷横时,因为他调整了岗位,作为当牢节级必须要为犯人的逃走负责任,他也知道这个后果,还是毫不犹豫的放了雷横,最后被发配沧州。只是在最后宋江请他上山聚义时,他又表现出一种对落草的抗拒之心,即便是他曾舍身相救的雷横和老友宋江此时都在山上,也仍然改变不了他的心思:挨过刑期,回到家乡东山再起。
望着眼前这个相貌堂堂的朱仝,花荣忽觉此人性格很“怪”,就像一个有着江湖美德却偏偏对江湖敬而远之,而对朝廷毫无忠诚却又极其热衷仕途的怪人。
花荣摇摇头,心中想道,也许这样一个人,他可以在你落难之时奋不顾身的相救,而当你想与他一起干某种事业之时,他又会有所保留,甚至偷偷溜走。
花荣听了朱仝得话后,又看向了那插翅虎雷横,此时见这人也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刚看着和他同样职位的朱仝升了官职,直接做到了一州的兵马都监。以为他也能有这个待遇呢。
不想花荣想了想后道:“雷横就跟着你吧,做个团练使吧!”
说实话雷横这人就不怎么受花荣的待见了,这人是不管什么人的钱都收的,当初在捉了熟睡中的刘唐,什么都不知道时,就污蔑他为贼人。可见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后来让老相识晁盖要了人去,还受了晁盖的十两银子。
要是当初是朱仝遇到这事,不说他捉不捉刘唐,就是捉了,晁盖要是要人的话,他也就放了,绝不会收钱的。所以在原本轨迹中,宋江和晁盖明显对朱仝信任,而对雷横就不是那么信任了。
就说朱仝就知道宋江家里的暗室,而雷横却一点不知。
两人做人就有很大的差别。
那边雷横听了朱仝做了都监,自己只做了个团练,也没有不愿意,他也知道自己比不了朱仝。
再说时文彬这个人,首先公正之心就不怎么样,先是为了替宋江脱罪,将那帮了宋江的唐牛儿硬是定了罪,让一个无辜之人遭了央。之后又因为相好的卖唱女白秀英,将雷横枷了,导致雷横失手打死了人。从这两件事上看,这就不是一个公正的人。不过现在梁山太缺文人了,先让其到山上学习学习,再说其它的吧。郓城知县就由原本的主薄做着。
拿下郓城只是小事,不用花荣亲自过来,随便派一个营过来,他们也不敢抗拒的,花荣只是过来散散心。顺带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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