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把陆飞惊了一惊,开口言道:“皇爷,若是她真应封神之数。也论不到弟子将她带来,既是带来了,皇爷又怎可见死不救?”
神农却是不理陆飞,听了伏羲之言,转身去了石床,与轩辕对奕去了。更有伏羲言道:“这都属天意,天命不可违,此女自是不可救,你但退下吧,莫要在多言语。”
陆飞哪肯甘休,急声道:“皇爷,你口口言这是天意,我却问你,何为天意?”
伏羲轻轻一笑道:“天自有道,道成规圆。其规圆之内。便是天意。”
陆飞自是回道:“难道就为这看不见,摸不着地天意。你等三位人之圣皇就忍心看着自己族人死去?”
伏羲反将眼一闭,言道:“天意如此,我又奈何?”
陆飞这一时已是克制不住,脑中净是那西王母寝宫之内的那个似乎是幻相,偏偏又似上真实地[封神榜],邓婵玉的名字,自己的名字,云霄、孔宣、袁洪、土行孙,脑中更是浮现着这邓婵玉一死,接来下来就是土行孙,然后是袁洪,接着是孔宣,在然后就是。。。就是云霄。
[不。。。]陆飞立时之间有如疯狂般叫了一声,随即平静下来,淡淡的言道:“好,好好,罢了,却原来三位皇爷也是为这那天意而活,眼见自己族人将死,竟连一株草药也不舍得,圣人,圣人,却原来没了人情,便是圣人。你等既然如此,也莫怪我心狠,我到要瞧瞧,是那天意弄人,我是我意违天。”
回转身来,不顾三位皇爷难堪面色,拉着土行孙衣袖便望外走,土行孙心有不甘,大叫一声:“皇爷,弟子求你,便救一救我家娘子,弟子愿以我真身,来换我娘子之命。”竟是流下一行泪。
陆飞瞧着心里难受,这土行孙,虽是面丑身矮,却也从未如此失情过,显然是对邓婵玉全心牵绊。
却不想,石床之上那三位人皇,对土行孙之话形如未听,更有伏羲言道:“你等速速离去,免的乱了我火云仙府清净之地。”
陆飞心内暗骂一声,拽着土行孙便走,土行孙声嘶力竭喊了几句,偏偏那三位人皇这一时连瞧也不瞧,土行孙将目一闭,泣道:“人皇,这就是人皇。。。”缓缓将邓婵玉抱起,跟着陆飞而行,却也是面色痴呆,双目无神,只走几步,便被一石绊倒。
想这土行孙总也是三花六叶二金莲之能,却能被绊倒,显然是心内已死,无了半点心思。
陆飞望着心疼,忙忙扶起土行孙,土行孙望那邓婵玉身子扑过,又缓缓抱起,却已是一脸地厌世之色,陆飞更是心内大疼,将欲移步,却见先前那水火童子正欲送自己二人出去,心内一转,已是有了主意,不露声色间,随水火童子将将行到洞府门前,陆飞自是知洞府之前有神农种植之百味草药,这一出了洞府,因是在水火童子之后,有甚动作这水火童子自是不知,陆飞缓缓将[青霞剑]探出,一个箭步,已是左手搂住这水火童子之身,右手剑横于水火童子脖颈之处,急急问道:“快说,哪一株是玲珑草?”
这水火童子被陆飞骤起而擒,脸上却不露惊色,悄悄言道:“左首那七色花瓣,粉色花叶便是,但请道友拿得此草,斩下我一臂,我也好出言唬住三位人皇。”
陆飞自是一愣,复又一喜道:“道兄大恩,我没齿难忘。”旁边土行孙虽是神思只在邓婵玉身上,却于这变故也是知的,听了此些对话,哪还有犹豫,一手抱着邓婵玉,一手腾出,连采五株揣于怀中。
那水火童子见土行孙已是采完,急急叫道:“将我伤去,速速离了此处,在过一忽,三位人皇将唤我。”
陆飞迟疑道:“伏羲皇爷演算之术天下无双,你这般做岂能瞒过他?”
那水火童子自是甚急,言道:“你且放心,我随皇爷几多年,自是有办法挡这掐算之功于身外,倒是你,下手狠些,不要被皇爷瞧出不对。”
陆飞也知事急,嘴上言道:“得罪了。”将剑一抹,便削去这水火童子左臂,上得白虎后,又言道:“今日之恩,我定永记于心。”与土行孙催了白虎青鸾,急急望火云山外飞去,飞出一忽,已是听得那水火童子假意假意痛呼。
这水火童子呼了三两声,见陆飞与土行孙已是走远,轻笑一声,将地下之臂拾起,望身上一按,自是复原,转身进了洞府之内,望三位人皇道:“皇爷,那人确实如你想一般,弟子照你吩咐,已是将玲珑草告之了他。”
伏羲轻轻一笑,回身言道:“天帝,这一次,倒真被你说中了,我这推算之数,不及你观察之力。”
自伏羲身后,一溜金光闪过,声已出:“我倒要谢你应我这一事,如此一来,此子该信了天意确实可违。”
伏羲言道:“我瞧此子眉色,似是甚为痛恨我三人,却不知天帝为何要让他恨我三人?”
那金光轻轻一笑道:“我非是让他恨你三人,而是让他恨天意二字。”
伏羲听过这话,轻轻一叹道:“但望此子真能如你所想,助西王母成事。。。”
陆飞与土行孙急急飞出火云山,那土行孙现今已是喜上眉梢,将一出火云山,便言道:“师叔,弟子万般谢你。”
陆飞却不露**,幽幽道:“这三位人皇,竟是如此心狠,罢了,待你我回去,便一同去那界牌关,我倒要瞧瞧,是什么样地天意,能坏去我等我性命。”
土行孙也是呲牙道:“师叔所言甚是,只是,女娲娘娘那里该如何说?”
陆飞一愣,复又一叹,不在言语,旁边土行孙已是拿出了怀中玲珑草,想了一想,问道:”师叔,先前那神农皇爷是不是言的三棵?”
陆飞自是点头,瞧着土行孙将玲珑草嚼烂,以口而渡,将玲珑草渡于邓婵玉之口,待三棵草渡完,土行孙自是松口气言道:“成了。”话将落,邓婵玉便身子一颤,张开双目时,叫了一声:“疼煞我也。”已是瞧见了土行孙,土行孙自是喜的将邓婵玉抱于怀中.
陆飞见邓婵玉已醒,心情也是微微好转,回身望着火云山,轻轻呢喃道:“天意?岂不是也可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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