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薄川的脾气很快就能过去,但没想到,这个状态,一持续就是一个多月。
盛安好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六个多月了,肚子拢起一道弧度。
自从怀孕之后她脾气越来越暴躁,更别说现在几乎是被薄川变相的囚禁在家里,就算要出去,也只有等薄川下班回来之后才带她出去。
也不知道薄川怎么跟冯淑云他们说的。
昨天晚上她还接到冯淑云的电话,对方心疼的让她好好养胎,不用操心其他的事。
思及此,盛安好站在落地窗前,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肚子。
“叮铃叮铃”。
有人按门铃。
盛安好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也没见到有人上门,不由一愣。
她没反应,外面的人就按个不停。
盛安好迟疑了一下,考虑到自己有孕在身,要是外面真是心怀歹意的人,她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只是一直让对方这样按下去也不是办法。
盛安好犹豫再三,还是从茶几上拿了把水果刀,快步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了下,外面是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长得三大五粗的,穿着普通的工人服。
“有什么事吗?”盛安好没有因此放松警惕,打开一道门缝,朗声问。
“你好。”门外的人显然也没料到是个女人在家,愣了下,想到此行的目的,赶紧回过神说,“请问是薄川先生的太太吗?”
“我是。”盛安好还是没打开门,重复了一遍,“你们有事吗?”
这个小区看着普通,其实一点都不普通。
毕竟按照薄川的身份,盛安好又是长期一个人在家里,要真是普通小区,安保都健全,他还不放心。
因此她这般警惕的样子让没让工人不满。
“是这样的,薄太太,我们是负责给你们装修的工人,我们核对了一下,材料结算的价格有些问题,如果方便的话,能请你核对一遍吗?”
说着,工人拿了张纸递进去。
“抱歉,装修的时候我不在,不太清楚价格之类的,要是不介意的话,你们留个号码,等薄川回来了,我让负责的人跟你们联系。”
盛安好愣了一下,接过纸张,好声好气的说,“他今天有个会议,我不太方便去打扰他。”
按理说薄川那么大的一个老板,也不至于欠他们这点钱。
况且一开始的账单就是他们算错了。
之前的那个账单,负责结算的人只看了眼最后的金额就爽快的给他们结了帐,错的是他们。
要是遇上心术不正的,他们这时候就该认栽了,偏偏人家还好声好气的,他们也不应该步步紧逼才对。
只是
领头模样的男人搓了搓手,一咬牙说,“薄太太,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能请你尽快联系上薄川先生吗?”
盛安好愣了一下。
账单上的金额不大不小,挺尴尬的一个数字。
没等她说话,男人身后跟着的人就说,“我们老大的妻子生了重病在住院,要不是实在凑不到钱来,我们也不会逼您”
他们说的情真意切,盛安好略动恻隐之心。
但她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这样。”盛安好想了想说,“我先把钱全额结给你们,你们给我按个手印,等薄川回来,要是核对之后账单没问题的话,我就把合同撕了。”
她手里还有一些钱,给他们结账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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