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竟敢在斩仙台上杀戮执法长老。”天外传来一声怒吼,魔道修士和台下弟子们纷纷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几道煌煌剑光急速射来,剑光璀璨炫丽,将湛蓝的天空遮掩无光,辉煌的剑气将天空的乌云撕裂,播下大片的阳光,仰着头的弟子们被刺眼的阳光一照,同时眯紧了双眼。
马腾空看着驾驭剑光的修仙者,神情凝重,喃喃自语道,“是第七战部的那些剑修疯子,这下可麻烦了,他们是什么时候调回四方仙宗的,他们此刻不是正在咆哮谷和土木天堡的驭修拼个生死吗?”
剑修的遁速极快,话音未落就飞到斩仙台上方,剑光慢慢消去,露出四位神色冷峻的剑修,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身穿紧身青袍,身上散发出凌厉的剑气,在高空之上虚空而立,傲然俯瞰,视斩仙台上的众位魔修于刍狗。
“众位同门,多日不见,真是让我怀念。”马腾空驾驭身周的无尽魔气,腾空而起,悬浮在四位剑修的对面,“以往战场之上作战,谁想到今日竟会举剑相向。”
为首剑修身穿深色青袍,他高声喝道,“邪魔外道,休得胡言,我等今日前来,只为斩除邪魔,不是来叙旧的。马腾空,你先是叛宗而逃,接着又堕落成魔,害了执法长老他们,哪一条罪过都足够让你千刀万剐、死无全尸了。”
马腾空扫视四位剑修,语带疑惑的问道,“怎么只有你们四个,剑修虽强,终究不能以一敌十,我现在有十三个魔道金丹,你们四个前来莫非是想送死?”
为首的剑修细长的双眉一挑,怒目大张,身上的剑气泛起一阵波澜,“你们这些魔道走狗,只会些鬼蜮伎俩。若论修为实力,怎么比得上我们杀伐第一的剑修,识相的束手就擒,我们还能让你死的痛快点。”
马腾空赞同的点点头,“剑修杀人,向来是一刀两断,从来没有嗦嗦的,这一点我早就知道,可是你凭什么认为,我马腾空逃脱斩仙台的断头一刀,就是为了向你们屈膝投降,乞求死的痛苦啊呢?”
一旁的三位剑修,或许身为地位不及为首的剑修,他们身上的青袍是浅色的,其中一人忍不住大声叫道,“师兄不必和他多言了,对这样的魔道走狗,一剑杀了便是,还费什么话?”
为首的剑修点点头,“理当如此,我刚才魔障了,才会和这魔道走狗废话。”说完手上多出一把长剑,长剑一挥,无数剑锋似虚还实、若隐若现,在天空划出无数道死亡的线条,密密麻麻的向着下方播撒而去。
有见识的弟子看出剑修使出的剑术绝技,是剑锋成林,当日天枪峰上,罗无生仗之对敌夏河,被夏河使尽全身解数破掉,可是夏河如今见到剑修使出同样一招,却是心中满是绝望,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剑术绝技了,金丹真人使出这一招,他是无论如何也接不下的。
剑锋飞舞聚散,向着斩仙台下方飞驰而下,弟子们发现不对了,剧烈风暴般的剑锋林,包括了斩仙台上和台下的范围,也就是说,剑修的攻击,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包含在内。
“无差别攻击。”夏河看着漫天炫丽的剑锋,像是呆住般喃喃自语,“这帮子剑修,冷眉冷眼,就连心和血也都是冷的,为了斩杀魔道修士,连自己的弟子也不顾了。”
独孤夏侯顾不上回话,早就将自己的铁锤铁钉擎在手中,身上光芒一闪,一套亮丽的战甲已经穿在身上,紧张的盯着从天而降的剑锋,斜眼一看,发现夏河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战甲,解释道,“这件战甲是宫琅邪炼制的,友情价卖给我的。”
夏河理解的点点头,宫琅邪对制器画符颇有天赋,在北道峰上是最出色的的精英弟子,炼制一件战甲这样的大手笔,一般的弟子可能吃力,但是对宫琅邪来说,不过就是眨眼间的功夫,再加上独孤夏侯与他向来交好,用成本价买下战甲绝没有问题。
祝苍生和宁不凡,受道独孤夏侯的影响,也都将身上的法器祭出,尽管知道自己的力量,在金丹剑修的面前微不足道,但是为了心安,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夏河没有动作,他对自己设下的禁制绝对有信心,六个禁制的叠加,将所有的威能全都加到一块,更有禁制盘的加成作用,对付金丹真人的一击,还是没有问题的,剑修使出的剑锋成林,毕竟是将攻击分散到斩仙台四周,落在他们头顶的百中无一,夏河绝对有信心,躲在禁制中的他们,可以安然无恙的躲过这一波攻击。
剑锋成林洋洋洒洒、飘飘荡荡,风过不留痕、光落不留影,天地为之色变,日月为之无光,目力难及、转瞬即至,率先落地的剑锋,在坚硬的斩仙台上砸出叮当脆响,台下松软的地面土屑和草根四溅,留下纵横的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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