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随性忍不住唠叨起来,“这可怎么好,铁高崖性如烈火,先是有杀子之仇,然后有折损了三个爱将,肯定要和我们十七战部为难,这下本主多年苦心营造的和平就要被打破了。”
夏河听到这番诉苦的话,再看到身边几位战将微微有些不屑的表情,对吴随性的为人鄙夷不已,这样没有担当的人,是如何当上一部之主的?手下战将获取战功,他不仅不嘉奖勉励,却是担心对方报复,这样懦弱的领导,能有人服他才怪。
果不其然,一位战将说道,“部主,话可不能这么说,夏师弟与古天威毕竟杀敌立功了,玄武第五堡十员战将已去其三,还是其中最强的三人,实力大损,我们更不用惧他们了,再者说我们战部驻扎丝绸河,就是为了打击土木天堡侵略的野心,若是一心求和,只会助长对方的嚣张气焰,把我们看成不敢打仗的软柿子。”
夏河赞同的点点头,这个战将说的很中肯,不卑不亢,是个人物。
吴随性生气的呵斥道,“你懂什么,玄武第五堡最厉害的人,不是那些战将,而是铁高崖,铁高崖的赤元浑铜体已经大成,无坚不摧、万法难伤,只要他一人尚存,就足以将我们战部荡平。”
“堡主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的威风。”另一个战将说道,“铁高崖再厉害也是金丹真人,不是元婴大修士,难不成单枪匹马就能打得过我们整个战部?依我看来,我们是应该针对他们可能的袭击做准备,但也不应该整日杞人忧天,露出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部主大人,你和铁高崖地位等同那,没必要对他吓成这个样子。”
吴随性不满的看着眼前盲目自信的战将,心想你怎么知道铁高崖的厉害,他吴随性年轻的时候与铁高崖遇见过,铁高崖的赤元浑铜体堪称恐怖,无论多么猛烈的法术,都只能在身体上留下百印黑斑,而且他的力量沉猛如山,狂暴如海,让人很难抵挡,吴随性和另外的五个同伴同为筑基后期,面对同等修为的铁高崖一人,那一战打得极其惨烈,吴随性的同伴都战死了,铁高崖受了轻伤,本来吴随性也难以幸免,还是一队经过的巡逻小队中有金丹战将,才将铁高崖吓退。
经过那一战,吴随性再也不敢和铁高崖这样的狂人对战了,铁高崖是他平生见过最厉害也是最纯粹的体修,完全凭着一副肉身,什么法宝和秘术都伤不了他,这样的敌人任谁也会觉得头疼。
吴随性以为自己的劝告完全是一片好心,警醒这些没有经验的小家伙,不要轻视铁高崖那样恐怖的怪物,谁想到会被他们认为胆小怕事,当下不悦的说道,“两军交战,实力胆气两者缺一不可,两者俱全的人便是优秀的战将,战场上一将可抵千百战兵,铁高崖无疑就是这样的战将,玄武第五堡的大半实力就在他本人身上,你们当中任何一人遇上他,能抵挡一刻的时间就算厉害了。”
突然醒悟到自己跑题了,吴随性接着说道,“好了,咱们先说正事,眼下宗门正处于多事之秋,我们战部虽然远在他方,但应该时刻不忘为宗门考虑,不能再给上层的长老们添加负担了。”
他威严的对夏河说道,“你这次的行事很不妥,严重地说来,你这是不顾大局,引发战端,念在你初来乍到,我就对你不做处罚了,日后再遇见类似的事情,你要记得,不得冲动,要有理有节的和他们把道理说清楚,万一对方实在不听你的解释,你也要有分寸的击退他们,不要杀伤人命,记住,我们要百忍成钢。”
夏河听了,只觉得喉咙发酸,眼前谆谆教诲的吴随性,是那么的苦口婆心、那么的忍辱负重、那么的顾全大局、那么的…没有骨气,夏河心里直翻白眼,一部之主这个德性,下面的人在厉害也没法建功立业了,难怪十七战部这么颓废,全因为有个忍字为先的好领导。
吴随性见夏河默不作声,因为是自己的忍耐精神感化了这个小伙子,当下转身对众战将说道,“夏河是新人,闯出祸事,我们不怪他,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各位务必要看管好自己的辖区,一旦对岸的人来犯,不可将冲突扩大,记住,宁可忍辱负重,也要把道理保住,先动手的人绝对理亏。”
众战将听了,面面相觑,对这条奇葩的命令显得有些无所适从,难道吴部主的意思是打不还手,这样也太冒险了,万一对方出手不知轻重,把自己打死怎么办?以部主的善于退让争端、勇于承担责任的精神,打死也白死,一时间各位战将愁眉不展、愁云惨淡。
就在这时,洞府中突然闯进一个传令的战兵,战兵惶恐的对吴随性说道,“部主,大事不好,对岸的玄武第五堡举部前来。”
吴随性一下子做直了,急促的问道,“有多少人马?带领的战将何人?”
战兵结结巴巴的说道,“全来了。”
吴随性追问道,“全来了什么意思?是战兵战卒全来了,还是战将都来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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