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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帝王皆多情。
萧帝就算的确宠爱珍妃, 可他还有诸多妃子,更何况在这后宫之中, 帝王之宠是荣华之源, 也是灾祸之始。
珍妃受到的帝宠越多,她就越是其余妃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而萧帝平日里在朝中日理万机, 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心神能分给珍妃,再去花心思保护她呢?
所以珍妃想要安然无恙地在宫中活下去,她靠的不会是萧帝, 只能是她自己。
珍妃出生江南,是萧帝和大辽议和后一时兴起下江南,巡游时带回来的妃子, 她原本是个地方小官的女儿,出身不高贵,但也算清白, 入了宫后便跃上了枝头, 开启了她堪称传奇的人生。
珍妃盛宠之时, 连当年京城的第一美人宸妃都给比了下去。
然而纵观萧帝活着的那几年,恰如宫中内外对贤妃宽仁大度,端庄贤惠的一致风评一般,珍妃作为萧帝独宠的妃子,却难得的没有引起争议,百官认为她虽身体羸弱, 但善良温厚,所孕育的七皇子更是才高行洁,正直坚韧,乃明君之选,故而朝中才有那么多官员在太子过去后才支持七皇子继位登基。
若珍妃真是纯善之辈,那倒没什么,可假如这一切都是珍妃伪装出的……那这个女人的心计可真是非同一般。
七皇子和八皇子陪着萧霁宁吃过午饭后就离开了,徒留萧霁宁一个人在顺王府里思索珍妃的事。
只是不管萧霁宁现在想多少,这都是他无凭无据的猜测。
他还听穆奎说,四皇子已经抵不住百官的非议,准备自行退位了——这倒是聪明的选择,如果萧霁宁是四皇子,纵使他对皇位有千百不舍,万般不甘,自己退位都是他最好的选择。
因为即使他不退,这个帝位他也是没法继续做下去的,若是四皇子想勉强,日后他在史书上留下的名声一定不会太好,且性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如今退位,既能活下去,说不定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不过四皇子退位后,这自萧帝故去后的第三位新帝,又是谁来当呢?
萧霁宁认为是七皇子,因为迄今为止,已经没有任何一位皇子还能成为七皇子登基的阻碍了,原著里第三个做了皇帝的五皇子,如今被污名所累,暂时是不可能登基的。
以前萧霁宁不放心让七皇子登基,是怕京渊杀了他,可如今四皇子能够安然无恙地从那帝位上退下来,京渊目前也没有对他下手的意思,所以萧霁宁觉得,七皇子就算当了皇子也未必一定会死。
于是萧霁宁决定,这次新帝若再让他选,他一定支持七皇子登基!
但那边四皇子还不知道确切的退位时机,萧霁宁怕四皇子退位后,百官推选新帝时他不在,所以在第二日京渊带着江大夫来扎他时,萧霁宁便逮住京渊问他最近朝中情况。
“京将军——”此刻萧霁宁刚刚被针灸完,衣.衫还没拉整齐,凌.乱地散着,眼眶也是红红的,杏眼里头似乎盈着一汪秋水,瞧着可怜又委屈,声音也带着些囔囔的鼻音。
京渊刚送江云哲离开萧霁宁的卧房,闻言就回头看向萧霁宁,问他道:“殿下怎么了?”
萧霁宁当然不好直接问他我四皇子什么时候退位啊,只能委婉地问他:“京将军,我什么时候才能下床啊?”
萧霁宁本意是想表达:我什么时候下床,就能什么时候和你们一块去金龙殿了。
只是他这句话配着他此刻的模样,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意味,所以京渊神色沉默了片刻,才回答萧霁宁说:“就快了。”
“其实我感觉我已经可以下床了。”萧霁宁一边说着,一边直接把被子撩开直接坐起,动了动自己白皙的几个脚趾。
随后他转身踩住地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还迈腿走了几步:“京将军,你看——”
萧霁宁的确是可以走路了,只是他双腿无力,身体依旧虚弱,连站立都不怎么稳,勉强走几步还行,但是别想离开顺王府。
故而萧霁宁没能炫耀两下他能下地行走了,就紧跟打晃着往地上一倒。
眼看萧霁宁就要摔跤了,京渊赶紧地去抱萧霁宁。
结果萧霁宁比老早就看准了他身边有京渊这个人肉垫子,这才敢放肆下床行走,所以在京渊上来扶他之前,他感觉自己要摔倒了就急忙往京渊那个方向倒去,生怕京渊扶不稳他还拽住了京渊的袖子。
只听“嚓”的一道裂帛声过后,萧霁宁是被京渊接住了,可是京渊的袖子又被萧霁宁扯断了一截,露出底下结实的手臂。
萧霁宁低头看看手里断掉的半截袖子,又仰头看看望着他一言不发的京渊,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再一细想——他十岁的时候为了给大公主道歉,和京渊一起偷偷跑出皇宫买璎珞,回来的途中因为摔跤,也曾扯断过京渊的袖子。
但是那日是京渊生母的忌日,再加上京渊那天穿的衣服料子本身就不怎么结实,所以在萧霁宁摔倒时拉拽的冲力之下才会断裂。可是今日京渊穿的衣服料子看着还不错啊,怎么又断了呢?说不定这衣服只是表面上看着光鲜,实际上一点都不结实。
于是萧霁宁在等京渊将他扶起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后,干笑两声,和京渊道歉说:“京将军,抱歉……又拉断了你的袖子。”
京渊闻言依旧没有说话,但是眉梢却挑高了,似笑非笑地望着萧霁宁,嗤道:“原来殿下还记得曾经拽断过微臣的袖子。”
萧霁宁试图甩锅:“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京将军,你该换一位裁缝了,你这些衣服一点也不结实。”
不过不止萧霁宁一人会“委婉”,京渊也会,他问萧霁宁:“难道不是因为殿下已经十七了吗?”
这话明面上是说萧霁宁十七岁了,可是暗地里却是在说萧霁宁长大了,再说明白些,就是他长胖了。
“我、我……”萧霁宁又不傻,当然听得懂京渊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可他微微睁大眼睛“我”了几声,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京渊的话。
因为萧霁宁自己也纳闷,明明他病了这么些日子,虚弱消瘦了不少,怎么还能把京渊袖子拽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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