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需要徐巽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买酒、买菜、请把匠(丧事乐队)、搭灵棚客棚、租碗盘桌凳、联系棺材,要最好的……一天之间,徐巽花出去两三万。
其实,普通人家办丧事,烟只用二十五一条的“红杉树”,酒一般用的是五块钱一瓶的高沟酒。可是,徐巽一开始就用了六十八一条的“红塔山”,所以酒他就用了三十五块一瓶的“洋酒”。水涨船也高,菜也比别人家用得好,整肘子、整鸡、整鱼这些自不用说,他还加了鱿鱼、海参、甲鱼。
这不是徐巽烧包。刚刚从二十一世纪重生回去,看什么都觉得寒酸,正好手里有的是钱,砸呗,只要青荷有面子就行!
高堂街上买不到?去龙河!
身为女婿,还要有女婿专门做的东西。请人扎纸人、纸马、纸仆、纸别墅、纸轿车、彩电、洗衣机,这些都要钱。
祝青荷的两个舅舅又来了,他们提了个要求,要徐巽贴一个“奠”字。
他们说的“奠”字是用百元大钞贴的。比如“奠”上面的两个点,就是两张钞票。这是黄海的习俗,搜刮女婿的高招。
这一个“奠”字贴出来,又花了徐巽四千五百块钱。
祝青荷都看不下去了,哭着说道:“你们别这么难为人行不行?”
她的大舅腆着脸说道:“阿姐已经不在了,这是我们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有这个‘奠’字,看起来就上档次。阿姐走得也有面子!”
越是不要脸的人,越讲面子。
徐巽对祝青荷说道:“这钱是我应该花的,你不要管!记住我的话,凡是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这句话果然是装逼利器,徐巽每次说出来,都能让人对他敬畏三分。祝青荷虽然不至于敬畏,却很感动,感动于徐巽对她的大方。
“喏,这个给你!”祝青荷递给徐巽一个存折。
“这不是我的吗?那天在病房的时候,被你二舅抢去了,怎么又到了你手里?”
祝青荷说道:“他们拿着存折也没用,就还回来了!”
“就在你身上装着吧!再说,这钱就是为你准备的,密码也是你传呼号的后六位!”徐巽笑道。
“我不要!”祝青荷坚定地摇头,“当初,我要求你必须有一百万的时候,是因为阿爸、阿妈将来养老需要钱。但是阿妈已经不在了,阿爸也很让我失望,他有小情人伺候着,我就不用再操心了。况且,他自己也有工资,老了也有退休金!”
“那好吧,我就先装着。等你什么时候需要用钱,我立即给你取!”
“有你在身边,我还要钱干什么?你就是我的钱包、饭票,从今以后,我吃你的、喝你的!”这几天,祝青荷眼泪差点哭干了,也只有在徐巽的身边,她能放松一下。
说到这里,祝青荷又有点担心:“也不知道我那未来的公公、大伯哥、小姑子好不好相处?”
徐巽笑道:“他们的脾气都比我好!”
“那我就放心了!”
听祝青荷提到她“未来的公公”,徐巽觉得做差了一件事他没有把祝家丧事通知自己的父亲。
幸好家里前一段时间刚刚装了电话,徐巽立即给父亲打了一个。
“阿爸,我有女朋友了?”
“这么早?你哥还没有女朋友呢,你忙什么?”徐学礼的声音一滞,“也好,那你什么时候带来家?”
“过几天带回家。不过,她母亲刚刚去世,我在她家呢!”
“你去勒系腰了?”
“对!”
“你怎么不早说!哪天正吊,我好过去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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