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听说佛门、道门中有极少数高人,看来,今天又得撒谎了。
“老人家何出此言?我是不是有早衰之相?”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徐巽立即往别的地方扯,“老人家是不是懂医术,帮我诊断诊断?”
至善笑道:“你不用诊断,健康得很。就是写字有些老气,你说跟你父亲学的,这个我也能理解!”
虽然至善说理解了,徐巽还是不放心,他继续解释:“我父亲辛苦半辈子,多年来,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算是尝够了,练字的时候难免有情绪的流露。看来,我得多赚钱,让他老人家享享福!”
“你有这份孝心,就是你父亲之福!”至善点头说道。
“谢谢老人家点化!”徐巽说道。
“你的字还要多下功夫!”至善开始为徐巽指点,“在书法一道,你比小逊和小涵有灵性,但是你的功底不如他们深厚,所以写出来的字只能远观,经不起深究!”
至善人如其名,果然是个厚道的人,他从书法、人品、人生多角度为大家细细讲解,让徐巽获益良多。
一个多小时后,至善的弟子就是那个“四眼儿”性空进来,请大家品尝素斋,至善这才“宣布下课”。
佛门的素斋果然有些讲究,且不说那些做成鱼、鸡之类的豆制品,还有很多精美的小菜,比如金针菇拌粉丝、照烧杏鲍菇、油焖笋干等都是色、香、味俱佳的。
徐巽吃得津津有味,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酒。
其实,他平日根本没有酒瘾,但是面对这样的小菜,不喝点小酒的话,就浪费这小菜了。
至善吃得很少,稍稍动了几筷子,喝了一小碗南瓜香菇粥,就放下了碗筷。
许逊一看,就对倪康和徐巽说道:“你们俩慢慢吃,我和若涵把师父送回房间!”
倪康笑道:“你们走了正好,剩下的菜,我和二子包圆了!”
许逊和汪若涵一左一右搀着至善往精舍的方向走去,看着他们的背影,徐巽有点纳闷:“老和尚的身体明明很好,逊哥和涵姐殷勤得过分了吧?”
至善一进房间,立即把门关上,低声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徐巽的?”
“前一段时间,我们这些干部子弟凡是得到莲淮铁路要上市的消息,都是想方设法收购莲淮铁路的股票。可是……”
许逊把结识徐巽的前前后后详细地说了一遍,其间,徐巽关于莲淮铁路上市时间的推算、股票升值的空间预言,这些细节他都说得活灵活现。
至善又问:“关于徐巽的资料,你们弄清了吗?”
“弄清了!他家三代农民,在官场和商界没有一个亲人、朋友!”
“那他怎么懂得易学?”
“可能是家传吧!从他哥哥叫徐乾、妹妹叫徐离可以看出,他的父亲也是个易学爱好者!但是,我还从来没听说过,龙河有人能够用易学预测未来!”
至善思忖良久,终于说道:“我活了六十岁,也算是阅人无数,但是,象徐巽这样的命理,平生还是第一次遇到!”
许逊也说道:“是啊,你说他是天才吧,为什么先前没有表现出来?况且,在这个年代,只要是天才都应该知道上大学的好处。他为什么不考个大学?”
至善喃喃说道:“少年的躯体里却住着一个中年的灵魂,难道这也是涅之一种?难道这是我佛给弟子的一个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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