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学武端起茶杯,先“咕嘟咕嘟”一口喝完,然后才说道:“他说,我们不是一个娘的,以后就不要一起玩了。他还说什么,阿娘当年做的事,他都还记着呢!”
徐学武说的“阿娘”,指的是他们三兄弟的亲娘,对徐学仁来说,那就是他的后娘。
徐学礼当场就火了:“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阿娘对他不好?当年,要不是阿娘卖了陪嫁的银簪子给他当聘礼,他能娶上范士花?现在倒好,他眼里只认小孩舅,不认自家兄弟了!”
他这么一说,徐学武也来劲了:“对,那个银簪子应该是我们哥仨的,凭什么给他?”
徐巽只好出来圆场:“阿爸、三叔、四叔,没必要计较这些,都来坐席吧!想要簪子,我明天去县城给三婶、四婶一人买一个金簪子。银的根本不值钱!”
徐学文笑道:“你瞧你三婶,头发那么短,要什么簪子?你要真有这份心,就把你几个弟弟、妹妹拉一把!”
徐巽也笑道:“除了东子,南子、小芳、小菲都能考上大学,我还指望他们将来拉我一把的呢!”
虽然徐南、徐芳、徐菲不一定能考上大学,但是大过年的,徐巽这话就是让人爱听。
正好徐乾也回来了,大家欢笑着入席。
徐巽一家五口,三叔一家三口(徐东在门店里值班),四叔一家四口。大家共坐一桌,十分热闹。
包括徐南在内,徐家所有的男人都端起了酒杯。
用徐学礼的话说:“不喝酒,不男人!”
其实,他的做法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好处。徐巽当年也是这样做的,在徐乾死后,也没有出人头地。
席间,徐巽和三叔谈起了收割机的事。
三叔徐学文喜气洋洋:“今年一年,我跟你二姑父还有光军走遍了鲁省、冀省还有东北三省。尤其是东三省,地块大啊,速度放开了跑,粮仓不满不停车,一天能收一百多亩。那些的人也大气,不跟我们计较这些三十、五十的。我们哪一天收入都是三四千块!”
“挣了多少?”徐巽问道。
“十四万!”徐学文豪气十足,“明年开春,我再买四台,雇上七八个驾驶员。从粤东开始,一路收到东北,就当是旅游了!”
“想法不错!如果需要钱,直接跟我说!”
“不行!这一台收割机还是你出的钱,我们还没有还你呢,怎么能再让你出钱?!”徐学文非常承自家侄子的情。
徐巽又问徐乾:“阿哥,副所长的事定了吗?”
徐乾笑道:“春节后吧!刘所说了,春节之后,县局会派人来专门宣布,胡所提一把手,我顶上他的位子!”
说到这里,徐乾问徐巽:“你呢,生意怎么样?”
“当然会越来越大!”徐巽笑道。
他们刚刚说得高兴,徐学礼来了一句:“你们都不小了!没对象的抓紧找对象,有对象的抓紧结婚。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一家人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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