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一边的杨母,看见陈玺这么紧张护着她闺女这一幕,跟新婚蜜里调油也没差了,脸都笑出菊花褶了:“可不是,我刚刚还说她马虎,这丫头还不耐烦听,也幸亏有你看着护着,我才放心一点,不然这丫头可怎么办哟。”
“树影年纪小,不够稳重也正常,现在身子又重,娘能过来帮忙看着再好不过,要是我外出任务,也不用担心没人照顾她。”陈玺认真扶着她坐沙发上道,一边让杨母也坐。
“还是阿玺体贴周到,唉,也怪我把这老闺女给宠坏了,平时性格就娇气的很,这怀孕了啊,就更有小脾气了,哪能让你个大男人洗碗,干这些女人家的活计,我待会可得好好说说她,也就是碰上你这么个人了,才能这么宠着她。”杨母听得舒坦极了,但明面上似真似假说道,状似埋怨自己宠坏了闺女。
“娘,树影这样挺好的,我也放心。”
言下之意就是让杨母不用改变,反而让树影干这些活,他反而放心不下
杨母笑的更欢了。
她可不觉得树影这爱使唤男人干家务活的脾气好,这也就是她闺女,要换成她儿媳妇,她非得骂死不可……也幸亏是她闺女。
杨树影听着两人说客气话,听得都想翻白眼了,说的她好像多不懂事,多生活不能自理一般。
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杨母就是这样,她看儿子还有看烦的时候,咋女婿就越看越顺眼呢。
晚上,杨母打发了两个小粘包睡觉去后,又跟杨树影在卧室里唠了唠家常,说了家庭近况,几个儿媳妇甭管她怎么挑剔,小毛病不断,性格各异,大都差不离是好的,孝顺的,家里还是和睦的。
杨母转而说起另外一件八卦。
“闺女,你还记得知青点那个叫许梦琪的知青不?”
杨树影一下子还真记不起来。
“就当初跟安梅雪,朱颖芳那一伙碎嘴、拱火的人。”
“哦,是她啊。”杨树影听杨母提起安梅雪,倒是隐约记起来。
“这许知青嫁了隔壁村一个男人,过得是那个惨,嫁过去一段日子,被嫌弃没生孩子,男的喊来亲朋好友拍喜,许知青被拖着出门,被亲朋好友用棍子,扫帚追打的满村跑,边呵斥问她生不生,说是这样能早点怀孕,这男的狠心啊,硬是让许知青被打了一个小时,躲都没地躲,身上没块好肉,才拿着簸箕盛的的花生和枣子才来。”杨母撇撇嘴道。
杨树影皱眉:“还有这种陋习?再说,怀孕又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光打女人,怎么不打那男的?说不准把那男人打得半死,就有了。”
杨母听着闺女天真的话语,笑了笑,再腌臜的事情都有呢,也就是怕吓着她这个娇娇,才说这个,继续道:“结果呢,许知青就被打流产了,然后把男的告了,最后男的也认错了,两人就和好了。”
“……这还和好?不能吧。”杨树影觉得许梦琪都敢告人,不至于没勇气把人踹了。
“不和好,还能离婚咋地?只能怪自己结婚前还瞪大眼睛瞧,凑合着过吧。”杨母心肠比杨树影硬多了,阅历比她多,并不把这事当一回事。
杨树影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是想当然了,就是她在现代时,父母亲那一辈都鲜少离婚的,何况这个年代呢。
这个年代确实淳朴,也保守,觉得离婚是件非常丢人的事情。
杨母看树影沉默,立马转移话题。
“还有那个夏珊珊她倒是没嫁这种狼心狗肺的,嫁我们村里了,过得一般般,就是快要生孩子前,都在干农活呢。”杨母话锋一转:“你别觉得她男人对她不好,咱乡下谁不是这样,我生你们的时候,也是这样苦,幸亏你爷奶,爹对我还成,你最乖,一骨碌就下来了。”
“娘,你辛苦了。”杨树影挽着她手臂,有些心疼。
“什么辛苦啊,跟别人家鸡飞狗跳比,我还算是享福了,一嫁进来,就我做主了,不过最有福气的还是我闺女。”杨母又是得意,又是心情复杂:“娘以前对你的婚事都愁死了,有时候想想把你养的那么娇,是不是害了你?却都没能想的你能嫁的这么好,还嫁对人了,你可要惜福啊。”十分感慨。
她到现在都没能想明白,闺女这瞎猫咋逮到……耗子的,咳咳,错了,是咋走到军官太太这一步的,就是她瞎想都想不出来能这么好的,比白日梦还白日梦。
“我又不是傻子,当然会惜福了。”杨树影听着有些警惕,下一句杨母不会是教育她什么做家务啥的。
“现在你有孩子,娘更放心了,以前阿玺虽然疼你,到底是踩在泥沙里,不稳当,现在生下来就算是站稳脚跟了。”
这什么爱不爱的她也不懂,就知道生下来的孩子带有血缘,是最稳固的关系。
就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杨母提议道:“你们现在还是在一块睡吧,我看为了孩子好,防着你们瞎闹,还是分房睡。”
杨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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