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好看。”尉迟又说了一句。
用得着重复那么多次吗?鸢也又不聋!
“是人好看。”
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鸢也心脏砰的一下一跳,再次看向他,他在璀璨的水晶灯下对她温温一笑。
一霎间有千万般滋味萦绕在心头。
说高兴不是,说感动不是,像雪山在塌了一角又一角,心上也有什么类似的东西在融化,化成水,流成河,开始翻涌激荡。
鸢也没有反应地站在那里,倒是旁观者纷纷起哄起来。
傅眠吹了口哨:“哇哦”
宣婉笑道:“喂!好像是我准备结婚,你们怎么都来抢我的风头?欺负我今天没有带男伴出来吗?”
陆初北挑眉:“老夫老妻还这么肉麻,我们跟他们可不是一伙。”
本来就很尴尬,他们再一起哄,鸢也更不自在:“你们够了!”
傅眠回怼:“是你们够了啊,换婚纱要两个人换,换好了婚纱又当众撒狗粮,谁有你们会玩啊?用不用我们给你们清场,让你们在这里洞房?”
平时舌灿莲花的女人,这时候连说话都不会,哑口无言了半天,鸢也扛不住他们的攻势,转身回更衣室。
她要把婚纱换掉,还没拉开拉链,突然有一道黑影紧随而至,在她受惊回头时,抓住她的双手,将她整个人按在墙上,然后低头吻住。
“唔!”
鸢也睁大眼睛,猝不及防间就被他攻城夺地,她连招架的余地都没有,唇齿相依时,尉迟低声说:“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
她第一次穿婚纱,他何尝不是第一次看她穿婚纱?
婚纱所代表的意义他们都知道,那是婚姻,是两个人走在一起成为夫妻,一辈子相濡以沫。
他们的婚姻跳过了很多步,平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她穿了婚纱,那种像水中捞月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他的新娘”四个字,就足够他忍不住。
鸢也紧紧地盯着他,近距离的对视,他眼里竟然有一抹深情。
深情?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在此情此景下展露。
那些说不清的滋味,突然间爆炸开来,鸢也将他推开,匆匆换回自己的衣服,甚至不跟傅眠他们打一声招呼,直接跑出婚纱店。
她回了海边别墅,拿出自己的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尉迟来得很快,按住她的箱子:“要去哪里?”
鸢也硬着嗓音说:“回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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