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理人,月嫂无可奈何,不知所措地站了一会儿,低头退下,一边走出门一边忍不住在心里责怪先生,明知道太太的精神状况不太好,还这样对她,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么?
她都说了,太太有抑郁症的倾向,他怎么还
“吃。”
月嫂脚步顿住,还以为是自己腹诽太多出现了幻觉。
但那边鸢也从床上坐起来,漠漠地重复:“我下楼吃。”
不仅肯吃饭!
还肯下楼吃!
月嫂脸上一下子露出笑,忙不迭道:“是,是,我马上去安排!少夫人您洗漱后就下楼,仔细着点。”
她加快脚步出去,生怕布置晚了,鸢也又改变主意。
鸢也揉了揉自己的腰,可能是太久没有做过那种事,他只要了一次,但过了一夜还是觉得全身肌肉酸疼。
等好一些了,她就下了床,走进浴室,将身上的睡衣脱了,拧开花洒淋遍全身。
尉迟昨晚帮她洗过,不仅洗过身子,还想给她洗脑,生下孩子就放她走鸢也不见情绪,手抚过胸口的吻痕。
她搓了一下,没搓掉,像不相信,又加重力道搓了两下,这次非但没能抹去痕迹,反而把周围的皮肤也搓红了。
鸢也冷淡地看着,改用指甲抠住,大概是因为这个位置下去恰好是心脏,疼痛感异常明显。
算了。
她放开手,关掉花洒。
月嫂吩咐佣人准备好了早餐,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鸢也下楼,还以为鸢也又不来了,正准备上去看看,一道纤细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楼梯口。
“太太。”月嫂先出声。
其他佣人也都问了一声好:“少夫人。”
鸢也目光从她们脸上掠过,大概是都知道昨天的事情了吧,若有若无的,在他们脸上看到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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