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子就是这样,一旦决定了事情,再麻烦再困难都会克服做到成功,他有十足的耐心,选料可以用上两三年,亲手做出成品也可以付出大半年。
天黑了,路灯重新点亮这座城市,陈莫迁走在回公寓的路上,手里捏着那颗碎成两瓣的珠子,心绪很平,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又好像是不知该想什么?
到了公寓门口,他拿出手机,给鸢也打了个电话:“在做什么?”
鸢也幽幽地说:“晚自习做卷子,整整三张卷子,张卷子,卷子,子”
陈莫迁轻笑,夜风吹来散了他沉闷的心情,刷了门禁卡:“嗯,好好做。”
那边长长叹了一口气。
陈莫迁想象得出来,鸢也这会儿肯定是趴在桌子上,嘟着嘴顶着笔,他用钥匙开了门:“遇到不会的题?说来听听,我教你。”
鸢也马上就活过来,把题念给他听,是道数学题。
陈莫迁关门,换鞋,进客厅,倒了杯水喝了,随手拿了纸和笔,无需她再复述一遍,他已经记住题目,写出几个重要的数字,略一沉吟,就在纸上列出方程,解出了答案。
“喊我一声,我教你怎么解。”陈莫迁手里转着笔,对面的玻璃照出他嘴角的弧度。
让朋友看见了,肯定又要大惊小怪,精神医学系的高岭之花还能这样笑啊!
鸢也嗲精上身:“小表哥”
“这题考你会不会熟练运用公式,听好了”他娓娓讲述出解题思路,鸢也听得认真,他比她的老师讲题还要通俗易懂,她恍然大悟:“哦哦哦。”
“懂了?”陈莫迁问。
“懂了!谢谢小表哥!”鸢也醍醐灌顶,有点亢奋,觉得自己还能再战三张卷子,所以就过河拆迁,不想跟她小表哥浪费宝贵的学习时间了,“小表哥你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挂吧。”
那边马上就没了声音,陈莫迁放下手机,那两瓣珠子静静躺在白纸的角落,有一圈阴影,他看着,用笔将珠子圈起来,在旁边写出一个“鸢”字。
打孔后要出圆珠,还要手工打磨,都由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手把手教陈莫迁,陈莫迁学什么都很快,在废料上练习两三次就会了,老师傅都夸他有悟性。
“要送女朋友的吗?”老师傅看他打磨,随口闲聊。
陈莫迁刚想否认,老师傅就自顾自说:“送女朋友好啊,现在的人都很喜欢给一些花啊宝石啊加个意义,听说红宝石就象征着热情似火的爱情,加上是你亲手做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浪漫,很浪漫嘛。”
“”
陈莫迁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眉心已经有些愠色,但这个毕竟是老师傅,不是他那个朋友,终还是忍下不快,一字一字道:“我是要送给我表妹。”
老师傅一愣:“哦,送表妹啊。”
之后陈莫迁没有再说别的话,人明显冷了几度,老师傅有点被他威慑到,也不敢再多说别的话。
后来陈莫迁找不到更合适的原石,只能在朋友家现成的红宝石珠子里挑了一颗,再加上自己打磨完毕的十九颗珠子,串在一起,成了一条完整的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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