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觉得自己现在应该笑两下才比较符合此刻的心情,可她笑不出来,她死死地揪住了身下的被褥,手指用力几乎痉挛,她撑着床板坐起来,咬着牙齿说:“尉迟根本没有包庇尉瀚宇。”
尉迟没有!
这又是一段陈年往事,鸢也此刻很疲累,但她也必须让他知道。
“他知道李柠惜被尉瀚宇玷污后,他就想让尉瀚宇接受法律的制裁,是尉瀚宇要挟他,说他已经跟那些受害者,还有受害者的家属达成和解,受害者不会出庭作证,而且尉迟没有证据,就算去告他,他也不会怎么样,尉瀚宇还说,他有受害者的视频,如果尉迟真的去告他,他就那些视频公开出去!”
“那些受害者的家属都求着尉迟,就像当初李柠惜那样求着尉迟!他们让尉迟算了不要再闹了让事情就这样过去,他们说女孩们还有以后,还要做人,他们不想陷在这些事情里抬不起头,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联合起来要挟尉迟,所以尉迟才没有把尉瀚宇送上法庭!”
这些事情连尉母都不知道,连尉母都以为尉迟当年放过尉瀚宇,是为了尉家和尉氏的前途,事实上,当年尉迟没有那么“圆滑”,十八岁的少年血气方刚嫉恶如仇,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爷爷,他也只想让他去见鬼!
可是十八岁的尉迟斗不过老奸巨猾的尉瀚宇,尉瀚宇早就给自己准备好了后路,人证物证都没有,手里还有把柄,上了法庭也定不了他的罪,他还能二度毁了女孩们的下半辈子,这种时候,尉迟能怎么做?
尉迟做的事情从来不说,如果不是那天鸢也穷追不舍地问,也不会知道还有这种内情。
人人都说李柠惜怀的孩子是尉迟的,李柠惜是为尉迟死的。
人人都说尉迟包庇了尉瀚宇,还替尉瀚宇封了受害者的口。
鸢也眼睛朦胧地覆上一层水,那个男人啊
他就是一直在承担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说他清贵清高永远是体面的尉家大少,事实上他早就“不干净”。
“十几年来,尉迟都把尉瀚宇软禁在多里昂的家里,不让他外出,尉瀚宇身体有病,尉迟都没有把让他去医院接受治疗,这些年尉瀚宇一直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并不比坐牢好多少。”
“尉深把尉瀚宇的遗体吊在尉公馆门口控告他炼铜,尉迟就已经配合警方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交代了,他没有包庇。”
他没有。
别恨他了,别针对他了
鸢也现在很想尉迟,她想回到尉迟身边。
陈莫迁听她说了那么多话,脸上的神情却没有变化一下,不惊讶,不意外,只是:“哦,是吗?”
他的反应太过平淡,淡得鸢也都不知道他这算什么意思,他站起来说:“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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