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鸢也就陷入了昏迷。
主治医生确诊鸢也是中枢神经系统受损,这个结果在尉迟他们的预想之内。
——陈莫迁对鸢也用的精神类药物,就是冲着她的记忆去的,她这段时间以来,记忆消失也好,情绪异常也好,反应迟钝也好,乃至最后被安德斯“逼疯”,归根到底是大脑受损的缘故。
主治医生和秦自白对鸢也进行了会诊,商议出的治疗方案效果其实很不错,预估鸢也少则三天,多则五天就会醒。
虽然给了日期,但第三天鸢也没有醒,尉迟还是担心和害怕,守在她床边,就说了,只要她醒过来,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鸢也虽然在昏迷,但其实听得到外界的声音,她知道尉迟在等她,也很想醒来,然而身体太累了,她怎么都抬不起眼皮,硬是到了第五天晚上才睁眼。
那是她睡得最久的一次,醒来时还有种今夕何夕的错觉,转头看到床边的尉迟,两人对视的那一眼,都看到对方眼底有一种很难言喻的情绪。
非要形容,就是久盼甘霖不至,入夜忽闻雨声,明明都放弃挣扎了,一抬头,却又看到了希望。
鸢也被安德斯‘操控’,本来以为自己要死了,最终还是等到尉迟;尉迟等了她五天没有醒,害怕她会一直睡下去,终于在过零点之前看到她睁开眼。
她伸手摸他的下巴,说:“你怎么又胡子邋遢的?”
尉总皮肤白,黑眼圈和青紫色的胡茬在脸上好显眼。
后来更显眼的,是他红起来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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