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久自认为是洗清冤枉了,心情大好:“今天打扰,改天再正式登门拜访。”然后拉了一下南音的手,“你送我一下。”
南音看了一下南妈,见她没有反对,才跟着顾久出门。顾久一出门,马上变得吊儿郎当:“怎么样?你从你妈的口风里听出什么了吗?”
南音气闷,她爷爷去世的时候,她还小,哭着追问爸妈,爷爷怎么会没了?她妈就说,是被人打断腿,自己过不去那个坎,所以走了。
再长大一些,她又追问,到底是谁打断爷爷的腿,她妈就拿出那张合影,她就一直记在心里,可今天她妈的话语,事情又不是这样了。
所以之前是骗她的?
为什么要骗她?
顾久突然掐南音的脸颊,逼她回神看他,他不在乎她爷爷的腿是怎么断的,更不在乎什么隐情不隐情,他只在乎南音的态度:“我现在已经洗清嫌疑了,你别再拿看仇人的眼神看我,三少我不背这个锅。”
南音拂开他的手,如鲠在喉,说不出话。
顾久潇洒转身离开。
南音吐出口气,回了药铺,闷声问:“妈,爷爷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骗我?”
“不是故意骗你,那是长辈的阴私事,我们也不能随便说给你个小辈听。”南妈还是更在意顾久,“如果你们是真心互相喜欢,想交往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顾家高门大户,你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南音听着这话就牙酸,“你还是跟我说一下爷爷的事吧。”
她跟顾久能有什么“三思而后行”。
没心没肺的一时贪欢罢了。
次日一早,南音出门,准备去梨苑,在转弯处遇到靠着墙站着,手里拿着杯豆浆,明显是在等她的顾久。
顾久将另一只手拎着的豆浆油条给她。
南音没接。
顾久无所谓,刚好手里那杯喝完了,便打开这杯继续喝:“昨晚你爸妈都跟你说清楚了吧?也跟我说说呗,我也想知道你让我家背了这么久的锅的真相是什么?”
南音不想搭理他,绕过他要走。
顾久瞧着她那冷眉冷眼,比平时妩媚风情的样子多别的味道,也挺带感的,但他怎么就看不顺眼呢?
他用舌尖抵了一下脸颊,看起来漫不经心,下一秒动作却快如闪电,抓住南音的手一把拽进自己怀里双臂抱住!
这还是在人来人往的街头!
南音马上挣扎:“放开!”
顾久低头在她耳朵边威胁:“能好好说话吗?”
“我今天上午还有戏!”南音还怕被熟人看到,毕竟她家离这里就百米距离,她恼怒道,“还是说你又想在这里再欺负我一次?放开!”
顾久没放:“事情不是已经弄清楚了?你还跟我置什么气?”
南音怎么都挣不开他,又不想动作太大引起更多路人的注意,把自己累得喘气。
一次两次,他次次都是这样!
南音咽不下这口气,索性连同昨天梨苑的事情一并发作了。
“你在乎我生气吗?不管我生不生气,你不也是想抱就抱想上就上?你对付我除了用强还会什么?你是养的宠物吗?一有让你不顺心的地方你就有权利教训我!女朋友?我在你那儿连过夜小姐都不如吧!”
顾久皱眉:“不是在说你爷爷的事吗?”
“我爷爷的事情是弄清楚了,是和你家没关系,所以你就觉得你受了冤枉,你好大个委屈,一大早跑我面前想听我跟你认错是吧?合着到头来你一点没错,你当着梨苑上下的人的面上我,也是我的错?”南音攒足了力气猛地挣开他,反手往他脸上甩去清脆的一巴掌。
啪的一声,巴掌印便生在顾久白皙的脸上了。
“昨天在梨苑就想给你了。”南音冷笑。
顾久用手背碰了一下自己的脸,这是他第一次挨她的巴掌,火辣辣的疼:“你要是不跟杨烔走得那么近,我也不会那样对你,你都跟我在一起了还惦记别的男人,真当我是死了吗?”
“哦,我听明白了,你可以同时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不能跟同时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南音讥诮,“这是什么道理?我是你的所有物?我被你包養了?我没记错的话,都不是吧?”
这话堵得顾久无言以对了。
南音抬起下巴,唱了那么多巾帼英雄的故事,也是有风骨在的:“我没拎不清到想去高攀你顾家的门楣,你也别来做我南音的主,咱们玩玩就是玩玩,别越线了。”
她撂下话就要走人,顾久忽道:“照你这话,我要是没有别的女人,你就不会有别的男人?”
南音脚步一顿:“怎么?三少想跟我来真的?”
她旋身走回他面前:“那三少可要想清楚了,玩玩儿和来真的,我不是同等对待的,来真的以后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是会”
顾久不经意地笑了一下:“会怎么样?”
南音似真似假,似风月里的调情,又似山海那般庄重:“要你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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