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久气得打了个飞的就去了徽州,直达戏班后台。
那会儿那个班主正教南音他们徽剧的唱腔,像个小学老师一样,很有耐心地一句一句教导,南音也很认真地学,只是语言这东西不容易矫正,南音有几个发音很奇怪,师徒俩听完都笑了。
顾久的脚步就停在了他们的笑声里,恍惚想起,南音好像已经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从四年前起吧,就没有了。
他停顿了一下,退回了门后,又听了一阵笑声才离开。
顾久蹲在河边一棵大柳树下,点了根烟,给鸢也打了个电话。
“你说,我就这么跟南音断了,随便她去哪里,随便她跟谁在一起,对她对我,是不是都好?”
“你认真的吗?”鸢也错愕。
顾久安静了几秒钟,挂了电话。
鸢也:“?”hello?你有病?
顾久抽完一根烟,又点了一根烟,连续抽了三根,抽到自己都受不了咳起来才摁灭,他看着河里自己的倒影。
从小到大他都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睡南音,不管是梨苑后台,还是西园她和顾衡的婚房,都是想上就上,吃杨烔的醋,也是光明正大说出来,现在却连出去见她一面都不敢。
怕她心里没他后,看到他,会露出厌烦的神情,那时他又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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