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耳畔后,又懒又赖,黏黏腻腻,“朕的包子,哪儿都好,什么都好。”
他那手,又不老实,挑开衣襟儿,从裤腰底下穿过,便奔着肉儿去了。
苏瓷慌忙将他按住,“你干什么?”
“隔着衣裳不够暖。”萧君楚在她身后正色道,“想什么呢?现在乱摸,只会摸一手血,有什么好玩的?”
苏瓷:……
所以没血的时候好玩?
他之前说,在冰桶里,哪里没摸过!
她又想起他那天在她耳畔说的那四个字:你湿透了……
啊啊啊啊!
这是个什么人!
每天说的都是什么话!
干的都是什么事!!!
啊啊啊啊!
毁灭吧!!!
官城锦的小院子里,一阵夜风拂过,荼蘼花的花瓣,如雪纷纷。
树上花团锦簇之间,一抹青衣白发自树杈和繁花间垂下。
阙浮生屈着一条长腿,半躺在高处,仰面望天,将壶中的酒拉成一条线,倒入口中。
一壶,很快又喝完了。
“小八,酒!”
他甩手扔了酒壶,垂手去接,然而,并没有如预料中那样有人将新的一壶丢上来。
树下,已经七零八落散落着许多酒壶。
官城锦又去买酒了。
阙浮生一时之间手中空落落,只能痴痴望着头顶深不见底的苍穹。
人们只知道不老神仙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却不知,神仙也有心,有七情六欲。
他躲在高处,颓然望着天。
这样,除了月亮,就没有人知道他的黯然神伤了。
小瓷,师尊做错了。
师尊后悔了。
师尊该好好教你,而不是纵容你自暴自弃,为所欲为。
如果,你一直都是最初的那个样子,那么,现在……
阙浮生心中那个念头,想都不敢想,只能深深闭上眼,将刚刚冒出来的芽,重新死死埋葬了回去。
下面,小院的门开了,官城锦回来。
“师尊,酒来了!”
他扬手将酒壶扔了上去。
阙浮生垂手稳稳接住,看也不看,便仰面痛饮。
醉了吧。
醉了好。
醉了,或许还有场好梦。
可惜……
偏偏千杯不醉。
入口的酒,殷红如血,辛辣如刀,直冲顶心,烧透四肢百骸。
阙浮生眼中一片迷离,“哪儿弄来的,好像喝过。”
“嘿嘿,徒儿花了重金,给您买的全大烨最好的酒!”
“的确好酒!”阙浮生嗓子有些哑,清冷的嗓音染了尘世的味道。
他闭上眼,慢慢享受喉间凌迟般的痛快。
官城锦在树下仰头乐。
琅琊公主猜师尊一定喜欢将军血,又偷偷送来一瓶。
他一开始还怕师尊不喜欢,没想到,倒成了心头好。
“对了,师尊,刚才出去买酒,听到个消息,说城中最近丢了几个大姑娘小伙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人说是被妖怪抓了,有人说是私奔了……”
私奔……
呵呵……
树上,阙浮生已乘着酒意,愁眉未去,入了梦乡,并未回应。
……
又是那个梦。
梦中,他在找那孩子!
整个惊鸿巅都找遍了,也寻不到。
“小瓷!小瓷!!!”
阙浮生从来没有那么心神不宁。
她才六岁,那么胆小,经常笨笨的,整天只知道牵着他的衣袖,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
若是见了生人,更是躲到他身后,探出头来偷看,从来不敢大声说话。
可如今大半天都未见,太阳快要落山了,她一个人,能跑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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