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后面的惠王李刍喊道:“鲁国公,鲁国公,那根棍子这么长,你也用不完,分我一半可好?”
程知节虽然平时和惠王李刍并不怎么对付,但这时候却毫不吝啬,双手各握棍子一头,在膝盖上一挺,很是结实的棍子便断作了两截,他还仔细看了看比了比,最后将短了几分的那截递给惠王李刍,很是大方的道:“老夫手重,用长的这截,王爷用短的这截,正正好好!”
惠王李刍接过来后比划了一下,点了点头,感激道:“鲁国公有心了。”
说罢并肩而去,这两人自天下一统之后,还没有这般齐心过。
后方并肩缓缓并肩行来的李绩和杜如晦,看着同仇敌忾的程知节和李刍,感慨万千。
若不是今年杜尘莫名其妙的转了性子,保不住那根棍子还不够用了。
想到这里,不由大感欣慰。出得殿后,群臣差不多都同他打了招呼,表示祝贺,他尚是第一次因为自己儿子,而接受大家羡慕的目光,这让为杜尘收了这许多年烂摊子的他,怎么不欣慰?
无论众人的祝贺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情愫是真是假,他都觉得无所谓了啦,今天他是实打实的高兴,就权当他们是真心实意的在祝贺吧。
一旁的同他一起缓步行走的李绩见得此情此景,也不由欣慰,道:“不曾想尘儿这小子,竟不知不觉间,成长到了如今地步,我这做叔叔的,也颇感慰籍!”
他们曾经天策府诸将之后,便属于杜尘和程怀亮最是让人头痛,整天惹是生非,他们又不能庇护,如今见得杜尘如此,自然欣慰不已,为杜如晦感到骄傲。
他们天策府出来的军臣,同气连枝,宛若一家。
杜如晦为真心笑了笑,道:“老哥啊,不瞒你说,往日里我看着你家震儿和秦家怀玉,那真是羡慕得紧,再想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真个是觉都睡不好啊。”
李绩的长子叫做李震,和秦怀玉一样,皆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已然入士,前途无量。那哪里是以前的杜尘比
他长长一叹,“尘儿自小顽劣,惹是生非,难以管教,以至于我早已对他失望透顶,回头想想,这些年来,就因为认定了他已然无可救药,所以并没有怎么好好教过他,也从来不敢期望他有什么过人成就,唯一指望的,就是少给我惹点事情出来,如此我也就安心了,这般看来……我也并非一个合格的父亲啊。”
李绩也拍了拍杜如晦的肩膀,以示安慰,他完全能够理解杜如晦,杜尘往日的种种劣迹,那是数不胜数,杜如晦对他失望透顶,也是理所应当。
他安慰道:“如今尘儿一鸣惊人,文才武略,我这个做叔父的看在眼里,不夸张的说,已然远远超过我家震儿了,这次回去,我还得让思文跟他好好学学。”
李思文乃是李绩第二个儿子,如今年纪不大,还不满十岁,所以并没有参加这场秋猎。
杜如晦道:“说来惭愧,尘儿究竟是合适开始学习武功兵法这些的,我这个做父亲的,竟然都一无所知,只愿是老天开眼,日后莫要再想从前一样。”
李绩哈哈笑道:“孩子嘛,总有成熟的一天,尘儿现在已经成熟,哪里还有活回去的道理?以我之见,尘儿日后的成就,只怕远远超过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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