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一时情急,担忧百姓,自然没想到。”下人立刻奉承。
程御威被哄得哈哈大笑:“好好好,如今我也是有皇家之血护佑的人了,不怕病邪!就这么写!”
“将军,门外昨个那几个大人纷纷求见,在等着呢。”下人出声提醒。
程将军眉毛抖抖,嘴巴一撇,“不见,他们不是害怕针头么,那就最后一批再给他们用药。”
“是,将军。”下人和这将军的想法简直如出一辙,面露笑容。
隔离区内绝大多数人都和这程将军一样高兴,除了极个别。
例如吴太医和古大夫。
“她凭什么不跟我说,就给我的病人注射人血!”古大夫气得浑身发抖,把药童送来的完整版医案撕个粉碎。
“这赵性泼妇,简直是唯我独尊!”吴太医也恨,风头都被这女医给抢完了,显得他们男人多无能似的!
一个女人,这么好出风头,与风尘女子有何差异!
用药就用药,还要隔离区的所有管理权!
凭什么给她一个女人!
自己才是京城来的太医!
给皇家看病的,难道医术还能比不过她一个女流?
古大夫来回脚踩着那些碎纸屑,恼怒道,“我的那位病人本来我就快治好了,用得着她的药么!根本就用不着!”
吴太医听了这话,心中轻蔑一笑,要是能治好,不早就治好了?
还能等到他们来?
但此刻,多一个人憎恨赵女医,吴太医还是很高兴。
想到此,吴太医就添油加醋的吐槽,“她就是爱出风头,根本就不听其他大夫意见,还说我们古板不会变通,真是可笑至极!”
吴太医想想这段日子自己自打见到赵阿福,气就没顺过,硬是被人压了一头。
他虽是被太医院排挤到这来的,那他也是太医世家的。
这一个偏远乡下的女大夫把自己压得死死的,对自己发号施令,他如何乐意!
“你等着我!”古大夫眼中闪过一丝恶毒,“这个女人,不能让她好过!”
“你想干什么?”吴太医见这古大夫神色过于异样,不由好奇。
古大夫抬脚就往外走:“等会你就知道了。”
很快吴太医就知道他去干嘛了,因为没多大会功夫,外面忽然有人喊:“进贼人了!进贼人了!”
吴太医错愕,不知这古大夫怎么突然跑出去当贼,于是跟着众人跑出去看。
“怎么了?什么丢了?”有大夫着急问,这什么事啊,隔离区里还有贼?
药童吓得嘴唇发白,都快哭了,“温度计温度计被人打碎了!”
“什么!”众人惊呼,齐齐跑去屋里,见地上果然都是碎玻璃。
“这!这是谁干的!”众位大夫心疼的不行,一共就两支体温计,根本就不够用,还被人给打碎一只!
真是又气又急!
阿福赶到这里,地上的水银都已经被蒸发了,得知没有人去碰水银,她松一口气。
“这里面是水银,幸好你们没碰,不然中毒就麻烦了。”
温度计可以再做,人安全就好。
阿福走到窗户边把窗户打开通风。
“许是谁想看看,不小心打碎了,害怕跑了吧。”
药童哭着摇头:“不是,我看到有一个人影拿着东西往地上狠摔,然后他就冲出来跑了,他带着口罩我也没看清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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