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婷被安置在那边的院子已经快半个月,这二人撕咬出一点有意思的结果了吧。
顾婷这半月一直在用汤药,每日几大碗,喝得口唇泛苦。
但她现在可以动了,之前只能躺在床上任人宰割,现在的她已是可以被下人搀扶着在院中走动。
这是她前世住了两年的院子,她曾经对此格外嫌弃,谁知兜兜转转她竟然又回到了这里。
好像她的宿命就是如此,不论这中间是否嫁过人,她同赵申煦之间总是会用这样的方式开始。
她示意下人将她扶回房间里,在院中走了一圈,额头上已是满满的汗珠。
她现在身子虚弱,用不了冰,如此炎热的夏日也只能这般苦熬着。
躺回床上,她开始想赵申煦现在在做什么。
除了她来到这里的第二天,他匆匆来看了她,再之后就一直没有过来。
他对她知道的那些秘密,当真不再好奇吗?
赵申煦这些时日被他父亲拎着耳朵骂得大气不敢喘一下,有着爵位在身,又是当朝正二品的刑部尚书,双重积威让他只一个眼神,赵申煦就不敢轻举妄动。
赵盛霖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平日里聪慧懂事的小儿子怎么突然就开始犯糊涂,陆景之的妻家妹妹是他能沾染的吗?!
那顾婷的父亲只是个正五品的地方官,又不是一方封疆大吏,这种家世如何能配得上他的儿子?
那顾婷自甘下贱也就罢了,可她的长姐和姐夫却是烫手的很。
在赵盛霖看来,这陆景之就是个笑面虎,被他盯上的人都会格外倒霉。
旁人也许不清楚,但他能看出林家和岳家会落得如今的局面,这其中大半是他的手笔。
而林家和岳家会落得如此,只是因为顾氏入宫受了皇后和贵妃的刁难。
想到陆景之对顾氏的看重,他就又想对赵申煦动家法。
赵申煦这几日被关在院中,根本无法出门。
他心中就算记挂着顾婷,想知道她为何知道他的秘密,也只能等他爹的气消了再说。
但他无法出门,京中的传言却是如同长了腿一般,不过几日就传的有鼻子有眼,说是武英侯府的公子看中了陆侍读的妻妹,两家现在已经在商议婚事。
赵盛霖听到这则消息,心中震怒,将手旁能看到的东西悉数扫到了地上。
陆景之!
真是欺人太甚!
以为这般就能逼迫他如了他们的愿?
当真是太笑看他了。
“去,到京畿大营将三爷喊回来。”
赵盛霖口中的三爷,此时正坐在陆家前院,喝着空间种出的粮食酿出的酒,吃着沾着灵气的下酒菜,身边还有陆景之兄弟二人作陪,快活的都要忘记自己的姓氏。
“你放心,为你妻妹保媒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我大哥那日看着刻板顽固,但还是很好说话的,我去同他提这事,他一定能应下。”
“那就先谢过赵师父,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陆景之笑眯眯的端起茶碗,向赵盛山敬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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