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亲切地说道:“殿下到亳州也一年有余了,现在才抽出时间相邀殿下和诸位家将前来宴饮实在是惭愧呀!”
“员外严重了,说起来倒是本王不懂规矩,没有上门拜访才是!”四皇子径直坐了下来,马上就要成为新的燕王,他心中甚为高兴。
顿了一下,四皇子问道;“田员外邀请我们前来是为了商议亳州政务,不知道员外想商议什么?”
众人都落座,田文正色说道:“前几日又百姓向某告状,说不少良田都被殿下强占纳入皇庄,而且殿下还私自向他们征缴赋税,不知道殿下如何解释这件事?”
四皇子的表情瞬间僵住,其他家将闻言顿时安静下来,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
这件事情的确是他干的,说起来他对燕王还是这些亳州豪族都不信任,于是趁着赶走燕王之际侵占土地,征缴赋税以充实自己的府库以用来征兵之用。
毕竟对他来说没有一只信得过的军队,他始终是这些豪族的傀儡,不过他侵占的土地都是燕王和燕王世子,以及跟着燕王逃走的官员的。
他原本以为田家和季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田文会此时提及此事。
眼睛转了转,四皇子皮笑肉不笑,道:“员外这是何意?”
“何意?殿下燕王之事尚未定下,这燕王是不是殿下也是未知,此时殿下侵占土地不合适吧,毕竟现在的土地按理说都是皇上的,本官身为亳州刺史,不得不得管一下。”
“亳州刺史?员外说笑了吧,什么时候员外成了刺史了。”,四皇子冷笑连连。
田文这时候拿出了李三带来的圣旨,他说道:“这是圣旨,圣上已经将某封为亳州刺史,身为亳州刺史,下官有责任为皇上管辖皇家财产。”
四皇子大惊,他的眼睛眯了起来,萧铭封了田文,却对他不闻不问,他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于是口中道:“田刺史,凡是都讲究证据,不能凭着几个刁民的胡言乱语就定我的罪吧!”
田文冷然道:“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拿账册来!”
随着田文的话音落下,侧房的门突然打开,季潼各领着部曲冲了出来,把四皇子一众团团围住。
这一幕让四皇子和家将脸色变得惨白,他隐约明白了什么,他冷笑道“萧铭真是高,隐忍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要对我动手了。”
“哼,有这个记录了你所有罪证的账簿!”田文指了指手中的账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四皇子怎能甘心束手就擒,如今中了田文的圈套,他依旧保持着冷静:“田刺史,你可别忘了,我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以为皇上将来会放过你们吗?这圣旨能够今日封你为刺史,明日便可要了你命,既然如此,这又是何必呢?你我联手,这燕国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到时候,荣华富贵自是享用不尽。”
“可笑,你以为凭你私自招募的那点人马会是皇上的对手?你真是打的好算盘,只是我们怎会和你一般同流合污!”田文这时说道:“四皇子你的野心昭然若揭,要怪就怪你太贪了,这私募士兵的事情不仅我们知道,皇上自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说罢,季潼立刻让部曲将四皇子等人羁押起来,押入大牢。
隔日,李三得到了四皇子在大牢中畏罪自杀的消息。
这时他立刻派出密卫前往大牢确认了一下,果然如同田文所说,他冷笑两声,这田文和季潼还真是老狐狸。
如今四皇子已死,现在只需要除去燕王和燕王世子,这燕国便安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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