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佳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魏舒义家的。
她直到回了自己家,将门关上,看着满室的黑暗,才终于意识到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她亲手,将她最爱的人,推到了最远的地方。
背靠着们,吴佳人滑到在地上,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她抱着腿,将头埋在双腿间。
“哥哥。”
“哥哥…”
低低的呢喃,不停地从她嘴里发出,竟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第二天上班,魏舒义把一个病人的药开错了,好在他及时发现,立马更该。下午他有一台手术,他深知自己状态不好,不得已,只好去找了徐老。
“老师,今天下午的手术,我没把握。”
徐老以为他老毛病发了。
“怎么了?手又开始抖了?”徐老语气有些凝重。
这个还能反反复复的发作?
魏舒义有些愧疚,他勾下头去,瓮声说,“我今天不在状态。”
徐老眯起眼睛,审视着他,片刻后,他说,“身为一个心外科的医生,你觉得你够格么?”
魏舒义抬起头来,看着徐老,眼里第一次露出迷茫之色。
徐老又说,“你是医生,你是负责救人的,如果感情能左右你的心绪,导致你无法拿起手术刀。那我奉劝你,别做这行了。你还是比较适合回学校去当你的老师。”
徐老的话不轻不重,魏舒义听了,却露出懊恼之色。
“是我错了,谢谢你,老师。”
到了这个时候,徐老已经教不了魏舒义实用的东西。
但他比魏舒义年长,教不了他医学知识,却能叫他做人的知识。
魏舒义走出徐老办公室的时候,第一次认识到自己还是还是不够格,比起徐老他们这样的长者,医者这条道上,他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下午,魏舒义花了一点时间,整理好心情,进了手术室。
他是个善于调节心情的人,哪怕昨晚那事让他郁闷了一天,真进了手术室,看见手术床上已经失去了意识的病患,他反倒迅速冷静下来。病人将命都交给他了,他却因为儿女情长差点放弃了这场手术,他果然还不够格。
就责任方面来说,吴佳人比魏舒义更加有担当。
这一天,吴佳人上班依旧尽职尽责,早晨,定时检查东里圣华的汽车,确认一切安全,便陪他一起去公司。没每一个地方,她都会事先检查一遍那个地方是否存在安全隐患。
哪怕她心情不好,做事却依旧谨慎、毫不分心。
本来语言甚少的潘杰,见吴佳人做事这般仔细,对她的态度也改变了不少。现在偶尔同处时,潘杰还会跟她交谈几句。
这天,东里圣华跟几个大佬一起吃了顿饭,席间,女艺人男艺人作陪,现场特别暧昧。
吃完饭,东里圣华喝几杯酒,似乎微醉。
在回家的路上,他接了个电话,迷迷糊糊的,他对立面那个人说了声,“那就月底最后一天给我吧。”
前排,听到这话,吴佳人依旧面无表情。
挂了电话,东里圣华扯了扯领带,摇下了车窗。
到了家,吴佳人护送他回屋,就准备下班。
这时,东里圣华忽然握住她的手,作势就要把她压倒在沙发上。吴佳人当即反应过来,迅速伸腿,勾腿,上身手肘用力,将东里圣华给反压在沙发上。
见自己没得逞,反倒着了道,东里圣华露出了个有些惊讶的表情。
“吴小姐反应真速度。”
吴佳人的手肘仍抵在他的胸口,她冷笑,警告他,“我的工作是保护你,可没有陪你搞暧昧,陪你上床这些任务。”说完,她松了手起身就要走。
身后,忽然传来东里圣华欠扁的话,“你们分手了?”
就这么明显?
她回头,无言的看着他,目光是疑惑地。
东里圣华说,“你今天多次走神,反复的摸手机,却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发短信。你饭比平时少吃了一碗,吃菜几乎只吃自己面前的那份。你很不对劲,能影响你的事,似乎只有魏先生了。联想到昨天你陪我出席龙啸周年会被他撞见的事,很显然,你们分手了。或者说,你们…闹矛盾了。”
东里圣华逻辑清晰,不像是个微醺的人。
吴佳人听了他的分析,表情不变,心里却响了警钟。
这个人,观察力真了得。
他今天其实挺忙的,多数时间都在处理公事,或者与人谈事,就这样,他还能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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