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下,看他打算往另一个方向走,忙问:“那你去哪?”
“我去请阿妙吃饭。”陆休声音很平静,脸上却微微泛红。
“哈!难怪刚才说什么都不陪侯老吃饭,原来是佳人有约啊!”
“你不要乱说,阿妙一个女子,莫影响她的清誉。”
我撇撇嘴,他自己天天往正林堂跑的时候怎么不考虑阿妙的清誉了。
陆休又道:“之前满鸥曾去过正林堂,说要学医,可学医又岂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正林堂如此忙碌,谁能顾得来他?众人看满大人的面子,也不敢拂他的意,只有阿妙见众人实在忙不过来,便斥责了他几句。那件事最后是我处理的,所以与满鸥多少有点接触,大概知道他的想法,他们父子起争执的原因我可能也知道了,所以我想与满大人谈一下,免得他们父子生出嫌隙。”
“嘁,你还总说我多管闲事,你不也挺爱给自己找事么。家丑不可外扬,满大人肯定不愿让别人知道他家里的事,你过去简直就是自讨没趣。”
陆休无奈地看我一眼:“我与满大人谈,自然不会像你一样直截了当。”
“行行行,你不就想说我说话不过脑子嘛!诶——等等,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还找阿妙干嘛?分明是想见人家的借口!”
“我只是想再同阿妙确认一下,免得我自己判断错误。好了你快回去吧,我走了。”
看着陆休匆忙离去的背影,我忍不住咧嘴笑了,能逮到逗弄陆休的机会可真是难得。
之后,我又找了趟卢央,让他带着我去盘问初十当班理查使,当问到他为何不说税银清点了两日时,他一脸懵地回答,以为我只是想查问初九之事,气得我直想打他。
等我回到钦臬司,发现不仅陆休没回来,就连北斗都不见了,只有南豆孤零零地待在马棚,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不知道他们一人一马又去了哪里,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于是,第二天我只好独自一人顺着新得来的线索继续往下想。假如理查使和内军都没有说谎,那么当时现场就有两个蒋九重,先不论这是怎么回事,假如真有两个蒋九重的话,是不是就能把金羽元偷出来?
我又来到钦库,走到放置金羽元的地方,闭上眼睛,想象自己就是蒋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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