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我扭头恶狠狠地揪住领头的守门中军:“再不让开,我就送你去阎王爷那里听命行事!”
“你——”领头的守门中军起先还有些不服,觉得自己人手多不必怕我,可回头一看,其余人都是畏畏缩缩不敢上前,而我又是一脸拼命的表情,嘴张了又张,最后也只能服软,默默地让开了门。
那将军冲我抱了抱拳:“请问小兄弟居于何处?待我办完正事再来向你正式道谢。”
我却几乎没听到他说什么,眼睛完全被他后面这人吸引,愕然道:“梅大夫?”
跟在这位将军身后的,竟是我在漠南服丧期间结识的梅破腊,许久不见,他瘦了许多,脸也被边关的风吹得又黑又糙,不过精神极好,眼睛闪闪发光。
“陈大人?”梅破腊认出是我,也惊喜不已,“我路上还在想此次进京能不能遇到你,不想在这城门口就遇到了。”说着,他转向那位将军道,“商将军,这位是钦臬司特使陈觜陈大人。”
“阁下就是陈特使?”那将军向我行了一礼,“常听断山提起,今日一见,果然直爽仗义,不同凡响。”
我愣了一下:“商觉商将军?”
“是我。”商觉微微一笑。
我赶紧还礼:“原来是商将军,久仰久仰!”
商觉笑道:“陈特使不必客气,断山一直嚷嚷着要找机会让你我相识,没想到我们自己先碰上了。”
我也笑了:“果然脾性相投之人,总会走到一起。对了,将军不是驻守西南吗?怎会知道大京疫病蔓延?梅大夫又怎会医治这大京的疫病?”
商觉道:“大将军有时会令我们这些将领相换位置,互学所长,故而这半年我一直在驻北军中。两个月前,我们打了个大胜仗,张将军派兵进京报喜,可传令兵走后我们才发现,金丹之所以突然惨败,是因其军中出现一种怪病,初始浑身起疹,后则咳血而亡,且该病极易传染,就连我们的兵也有人染上了此病。张将军当机立断,将病者隔离处置,同时后撤十里与金丹大军拉开距离,这才没让那病传得更广。”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瞠目结舌道:“大京疫病源头竟是金丹?”
“正是,”商觉继续道,“进京报喜之人返回军中时已开始咳血不止,没几日便病发身亡,我们担心大京在毫不知情时就被传染,便立即呈报皇上,可大京还是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我听得有些疑惑:“这样说来,皇上早已知道此病是金丹经由外军传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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