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后,徐玲玲忽然说:“陆深哥哥,你就和苒苒姐在外面等我好了,我跟阿冰叔叔进去,你们毕竟是同学,后面被他认出来就不好了。”
见她坚持,顾苒苒只好点了头,和陆深躲在暗处。
“哗啦”一声,姜伟成被一桶冷水泼醒,睁开眼睛,就见到一个短发的少年和一群黑衣人,隐在阴影里,厂房有点儿黑,他看不真切,他的手被绑在身后,绳子磨得手腕生疼。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阿冰丢了一张字据过去:“江延清欠了我们老大高利贷,这利滚利的就算你200万好了。”
姜伟成挪了挪身体,眯着眼睛盯着那张欠条。
“他欠你们的钱,你们找我干嘛?”
“你不是他爸嘛!儿子欠了钱,做爸爸的不能不管吧!”
“我呸!老子才不是他爸,你们找错人了!”
徐玲玲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故意用港普说:“他说后面回去卖肾还我们的钱,一个肾应该不够,要不加上你的?”
他一时没认出来这是昨晚的那个小姑娘,加上她的口音,还有身后的这群人,他笃定她是黑社会的人。
听到他说肾,他开始声情并茂地求饶:“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去找他,我闺女生病了,我得去救她。”
任谁看了这都是一个为了女儿的慈父。
徐玲玲没说话,就这么盯着他,她不明白,这么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男人,怎么能对年少的江延清做出那么可怕的事情?
“找他,他拿不出钱来,有什么用?”
姜伟成慌了神,仰着头说:“你让他去卖啊!你们送他去卖,他可以给你们赚钱!”
徐玲玲冷笑了一声,逼近他,弯腰拍了拍他的脸:“你替他去,不也可以?”
此时的徐玲玲落在他眼里,堪比罗刹鬼,加上头顶的白炽灯,一晃一晃的,让他心底发怵。“不,不要……”
他瑟缩地往后退,徐玲玲紧接着说:“我待会儿就去挖了他的肾,如果钱不够,就来挖你的。”
阿冰在旁边都看乐了,这小姑娘有两把刷子,四两拨千斤的就把人给唬住了。
姜伟成怕了,他听着徐玲玲的口吻不像是假的,而且他们能找到他,说明江延清这个小兔崽子跑了。
徐玲玲忽然蹲了下来,压低了点声问他:“他一开始就不行?”
姜伟成想到他那副皮相,又听她这么问,觉得有了一线生机:“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徐玲玲摇摇头:“放你,取决于你能不能告诉我有价值的东西。”
姜伟成赶紧说:“我们家里为他尝试过各种方法,但是没用。”
徐玲玲攥紧了拳头,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各种办法?”
姜伟成不明白她情绪怎么突然转变了,还转变的那么奇怪。
徐玲玲站了起来对阿冰说:“冰叔,我想和他单独待会儿,没事儿,我就和他聊聊天。”
她迫切的想知道江延清遭遇的事,又不愿意让外人听到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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