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就被太子扔到了他寝宫的大缸前。
原文里这口缸是用来种人花的,顾名思义就是把人砍去四肢,使其眼瞎聋哑,放入此缸中,再将缸放置漏勺下,每日每夜不间断的在其头顶滴水,直到水滴穿透头顶,形成一个洞,这样就可以种花了。
想到文中,那些得罪了太子,惨死的宫女们。
后悔两字,都要被我反反复复嚼烂了。
可我心里委屈,他轻薄我,我也不能不反抗啊。
萧封尘眉梢上挂着从驴背上摔下来的伤痕,手里拎着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好像马上就要举起刀,将我千刀万剐。
冰冷的刀光印着我惨白的双颊,一种我从未有过的恐惧感,铺天盖地的蔓延。
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了一大片,黏在我此时僵直的身板上。
我想喊救命,可我却仿佛失声了似的,只会不停地摇头。
我好歹也是洛雪儿的替身啊,砍我不会心痛么!
哐当!
我瞳孔猝然睁大,本能的滚到一侧,刀锋嗖的从我耳边砍向了大缸。
只见暗红色的液体猛地从刀口处涌出,隐隐的散发着恶臭。
我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头皮猛地炸裂了。
这分明是之前哪位宫女的尸体化的血水。
“这就怕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一动不动的定在原地。萧封尘眼底写满了不屑,一把将刀扔给旁边的太监,接过丫鬟送来的手帕,慢斯条理的擦起了手指。
“你做雪儿的替身也有些年份了。”
“本宫第一次知道你胆子这么大。”
我陡然一怔,意识到他不是想杀我,而是吓唬我,给我点颜色看看。
这么说,我还有回旋的余地。
“是不是本宫对你太放纵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说话间,一手端起茶杯,轻抿了几口,忽然对着我一掷。
如果我不躲开,接下来的剧情大概就是,萧封尘看狗一样盯着我,让满脸是血的我,跪走到他的面前。
然而我却靠着强烈的求生欲,窜到了他面前,身后是散落的茶渍和破碎的茶杯。
萧封尘惊呆了,满脸的不可思议。
“别杀我!我有重要的事.....”
我话还没说完,跑的太急了,摇晃着身子扑向了他。
萧封尘身后正好是屏风,屏风的后面是在午休的驴。
根本来不及闪躲,我二人相拥着一同砸向屏风,随之驴叫声,震耳欲聋!响彻了整个寝宫!
屏风绊到了驴子,驴蹄子勾住了屏风上的金丝流苏。
再次发疯的驴子,拖着屏风上的我和萧封尘,在寝宫内狂奔。
萧封尘的脸都要绿了,我心都凉了,再这么搞下去,我真怕他搞死我。“保护殿下!”
“保护太子殿下!”
太监们的刺耳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驴越跑越急,冒死追上来的太监和丫鬟乱成一团。
谁都知道驴蹄子是能踢死人的,可如果不做点什么,萧封尘事后怕是能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种花。
我咬咬牙,准备搏一搏。
我以前学过骑马,骑驴应该大同小异。
我深吸口气,松开了萧封尘,借着力被甩向了半空中。
什么求爷爷告奶奶,家里的祖宗十八代都被我请了个遍,好在他们给面子,保佑我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驴背上。
只是颠的太猛,差点又把我颠下去,眼瞅着前面就是柱子,这么撞上去,萧封尘得和屏风一起来个拦腰斩。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勒紧绳索调转了方向,驴高举着蹄子,猛烈的扑腾着,驴头直直撞上了墙。
在驴身侧翻的瞬间,我迅速跳下来拉起懵了的萧封尘。
惯性,让我们抱着在地上滚了半天才停下来。
我气吁吁的直起腰来,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手上多了根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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